出了反问的感觉。
早乙女天礼也不意外,基安蒂及时撤退后肯定会调查费尔曼死亡的原因,警校生出于正当防卫而击毙犯罪分子的事不是什么秘密,而且靠组织的能力,拿到那份监控也不事难事。
他点头:“费尔曼已经疯了,那些学生不会下死手,如果我不开枪的话他会杀光现场所有人,只有我活下来的话会很可疑。”
这倒不是谎言,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事而已,天礼不会对琴酒撒谎,但也很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听了回答,琴酒不再开口,直接转过身往某处走,早就习惯了这样作风的天礼不慌不忙跟了上去。
偏僻地段的小旅馆就连灯光也是逼仄的。
踩上去吱呀作响的烂地板,老旧烟灰缸里留着上一任房客的烟头,空气中是呛鼻又令人作呕的混合味道,非常潮湿,像是把苔藓贴在鼻子上。
琴酒进到房间后走到角落,拿出一个黑色的旅行包,里面的东西将尼龙布材质的布料撑出硬挺的形状,拉开拉链,一个缠绕着红黄电线的装置露了出来。
天礼安静地看着他快速将东西组装好,上面的绿灯闪着光,应该是某种信号接收的装置。
在这里接收信号?他想要做什么?
说起来,琴酒为什么要联系自己?他不生气了吗?
心里盘算着,天礼又听见琴酒问:“你在赌气?”
“应该是没有的,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赌气是种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琴酒咀嚼着这个词,觉得意料之中的好笑,于是干脆问,“看见费尔曼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天礼语速不快,却不假思索:“想你。”
“……”琴酒被气笑了,心里骂了一句会装乖的小傻子,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
一个遥控装置,还有一份叠起来的资料。
打开资料,上面罗列了一堆地名,旁边都画上了红色的圈,其中不乏有天礼眼熟的地名——就在那份由伊达航上传到群组里的《关于神田祭协助巡逻警备的人员安排》中,有两个正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执勤的地方。
“费尔曼和他的人偷走了剃刀党和我们交易的货,谢尔比气疯了,这些东西落到官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