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和空荡荡的杯子发出“嗤嗤”的空吸声。
没有了。
他呆愣愣站在原地,看向乾十字文,也不知道是因为被豆浆烫到了咽喉,还是其他原因,说话的声音居然倍感沙哑,眼圈红了起来。
“还……还有吗?”
乾十字文掂量下豆浆,确定道:“有啊。”
“可。可以。”糟糕,向打败自己的敌人开口索要什么的。实在是太糟糕了。中村保雄难堪地别过脸。这一刻他希望复活赛不是直播,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知晓这场比赛。
为了所求敌人的料理,他连手中廉价的纸杯都不舍的捏坏,唯恐对方因为一些小瑕疵,拒绝自己。
“可以。再给我一点吗?”中村保雄扭捏道:“刚刚。喝得太快了。对。我根本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
乾十字文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吗?”
他笑着走上前。和初入学那种严肃凶悍的气质比起来,他如今温柔了许多,就连刀子眼也不那么可怕,好声好气和人说话时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滋味。
“这是最后一杯了。”
中村保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敌人打开保温杯。巨物探入他那小小的纸杯,白色的豆浆灌入,水流咕咚咕咚,逐渐溢到杯口。
就在保温杯离开的一瞬间,中村保雄按捺不住了。
他俯下身,深深地吸了一口豆浆,发出的巨大吮吸声,连带着舞台上的灯光、观众席上同学们的目光都不自觉向他看过来——难以言喻的羞耻心由此诞生。中村保雄把头越埋越深,从他向乾十字文低头的那一刻,亦或是乾十字文递上纸杯的一瞬间。
他被诱惑着抛弃了什么东西。
肚子正在被填饱,身体和心灵却叫嚣得更加大声了。
评委席上,似乎也有什么人再问“下一场”“这个人怎么还不下去?”中村保雄护着纸杯,小心翼翼离开赛场。关心他的友人早已等候在通道处。
“中村,你怎么了?”
“中村,你没事吧?”
“中村,你怎么这幅表情?”
中村保雄伸出手,他试探性地摸着自己的脸。
滚烫。焦灼。
他像是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