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司瑛士低声说道:“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他只是说说而已。
乾十字文却越发感觉到慌张,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感觉自己正在做错什么,漂亮学长的叹息和落下的法槌正发挥着同样的作用。
“我愿意!”乾十字文慌张地抓住司瑛士的手,解释道:“等等。司瑛士,不对,司学长你听我解释。”
“嗯。”
“我只是……只是不太想去上学。”乾十字文最不愿意解释这种事情,可他又不想看见司瑛士为自己露出这种表情,他磕磕绊绊要把自己痛苦的根源挖出来,脸都熬成一团,“我是因为,因为我父亲,他、他……”
他说不出来。
过去差不多半年,乾十字文依旧说不出关于远月、关于乾真一郎的任何心里话。
他还是在憎恶,还是在讨厌,还是下意识做出逃跑的动作。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安全。
“不用和我说这些事情。”司瑛士轻声回应。他的手从乾十字文的桎梏中缓缓抽出,像是水从乾十字文粗糙的指间流过。
他道:“抱歉。我没想到,这会让你伤心。”
殊不知,他这么说,更让乾十字文感觉到内疚。
等小林龙胆回来的时候,便见到自己的竹马和自己的学弟两个人在疯狂互相道歉。如果不是地上实在太脏了,这两个人大有可能给对方土下座。
小林龙胆:?
她只是去找信号,打电话,怎么一回来世界就变了呢?
不过,小林龙胆走得再近一点,瞧见司瑛士那张明显哭过的脸,瞬间站自己的竹马,毫不客气指责乾十字文道:“十字文!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把司瑛士弄哭了!我给你三分钟的狡辩时间。”
乾十字文一头乱麻。
他觉得自己是,又说不出为什么是。可要他讲自己不是,他又发自内心觉得司瑛士哭是自己的问题。小林龙胆掐着表,见证乾十字文从组织语言到放弃抢救直接认错,为表诚意包揽未来三天的饭菜。
小林龙胆:?
她给乾十字文的三分钟称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啧。”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