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输的。
“你赢了。你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久我照纪的眼泪还没下去,因个子矮一截,又弯腰咳嗽,此刻微扬起头,眼睛里含着的泪花宛若碎钻。他倔强抹去眼角,咬着下唇道:“什么都可以。”
无论是身份、财产、技能、身体……总之什么都可以。
食戟就是赌博,赢家通吃即为王道!
“这样吗?”乾十字文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能想到最严肃的要求,就是让久我照纪不要再和自己食戟了。
不食戟,能切磋。
不过,十五岁少年真要这么提出要求,就太常规太善良些。乾十字文越过舞台,看见观众席上坐着轮椅的乾真一郎,脑子里的叫嚣越来越大,甚至盖过了主持人宣布结果的声音。
“胜利者是我们的逃学者,乾十字文!”
“你帮我退学吧。”乾十字文对久我照纪道:“我不想再参加食戟了。”
混账老男人越希望他就读于远月学院,越希望他成为一把标杆或一把标枪,乾十字文就越要逃离。他永远要和父亲对着干,从小到大这个没有管过他的男人与他来说,是最亲密的陌生人。
他永远不会爱戴他。
更不可能尊敬用□□袭击儿子的畜生父亲。
“什、什么。”久我照纪脸色瞬间惨白,他宁可乾十字文说要钱要人,甚至像他对待睿山那样对待自己,都不希望乾十字文彻底离开远月。
他们都还是学生。
作为全日本最出名的料理学园,乾十字文离开远月是否说明他已经萌生了离开料理界的心思……是否意味着,他再也无法和乾十字文站在同一个世界,研究华夏料理。
“你真的那么讨厌远月吗?”
乾十字文已经不想解释了。涉及到家丑,涉及到乾真一郎,他偏执地要自己对抗这个顽固的王八蛋,“我走啦。你要是不想也没关系,我自己……挑战一个十杰。”
战胜对方,命令对方给自己办退学。
至于后果?乾十字文觉得能够让乾真一郎这个疯子吃瘪,就是最甜蜜的果实。他憎恶那个男人,光是想想事情走向无法控制时,乾真一郎绝望的表情,乾十字文就有种微妙的报复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