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结束得很快,当着这么多人,谁也不敢不给皇帝面子,兼皇后一直分神若有所思,齐凌携吴若阿所向披靡,很快便吃下了朱晏亭的棋,连有郑韶这个棋中圣手作辅都无用。
齐凌几乎与身畔的吴若阿没有交流,抬了几次眼,见对手心不在焉,面色也不大好看。
如此来了两盘,皇帝也觉无趣,便也作罢。
诸夫人相继识趣告退。
时近傍晚,临沧台上起微风,夕阳斜照未央宫,远处沧池波光粼粼,似洒了一湖面的碎金。
齐凌与朱晏亭并肩往椒房殿走。
一路无声。
朱晏亭被他那句话乱了心神,她一向不喜胶着被动的场面,便先一步在亭下站住了脚步,挥手让宫人侯在十步开外。
转身询问道:“陛下,妾做了什么事”
齐凌淡淡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
朱晏亭眼睫微闪。
齐凌面一沉,冷声下来:“不要等朕来问,老老实实说。”
朱晏亭抬头瞧他一眼,偏此时斜阳大盛,光如鎏金,分割他冷峻之面,光影间喜怒莫测。
“妾……”
“嗯”
朱晏亭脑海急转,费力搜罗着所做会令他不快之事,去其过激者,淡其过平者。
她手指紧纂掌心,胸脯缓缓起伏,平复呼吸:“妾使人查过‘丹砂’之言谁在借机生事,知道是从前老丞相的门生,不是郑氏的人。”
“……你还做过这事”
“……”
“接着说。”
“妾收了临淄王后的礼,答应替她引荐她的侄女。当初临淄王后对妾有引荐之恩,不得已为之,近日事多繁杂,还未来得及向陛下引荐。”
齐凌眼角细微的轻抽,面不改色,颔首:“继续说。”
朱晏亭敏锐察觉这些都并非他想问之事,有些慌张,语气也急促了一些。
她情急中顶了一句:“陛下何故诓我的话莫非陛下疑我”
齐凌轻抽了一口气,一切齿,给她气笑了,自袖中拿出一张绢书来,上面写的字看不清。
“朱晏亭,你做错在先,还理直气壮”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