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迁从顾归琛手里接过药丸，拿着一杯温水，走到李昂面前。
李昂几乎是认命地，张开了嘴。
“哎呀——”
沈迁走过林星身边时，她的脚不小心崴了一下，把那温水打翻，溅了一身。
顾归琛已经适应了，林星总是在状况外这件事，从西装左胸的口袋里，拿出一块丝巾，递给林星：“小心点。”
等沈迁再去倒水时，林星一边擦衣服，一边凑到顾归琛面前。
一双眼睛，明亮得如同夜空里的星辰，让人瞬间忘记眼下的一切：“顾叔叔，你就这样让他死掉啦？
“万一···他是知道暗夜女神的下落的呢？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呢？”
顾归琛看着林星澄澈的眼睛，说：“人会说谎，但眼睛不会。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不知道暗夜女神的下落。
“既然这样，他对我们的工作，就没有用处。
“留他，只会节外生枝。
“我们的工作，要讲究效率。没有必要去审问一个，不知情的人。
“那样只会浪费我们的行政资源。我们得为纳税人考虑。”
如果不是因为林星是实习生，顾归琛是绝对不会废这口舌，去解释这么多的。
看到林星在一旁，认真观摩，努力学习的样子，顾归琛觉得，这样的教育，也有其意义。
就像当年师父教育自己一样。
顾归琛只要想到师父，总会心上一暖。
哪怕他现在不在了，但他却总是觉得，师父就在他身边，时时刻刻，从未走远。
林星蹭了蹭顾归琛的胳膊：“顾叔叔，我觉得他在骗你。
“能不能留下他，让我来练练手？
“万一，我问出来了呢？那你会不会表扬我？”
顾归琛扑哧一笑，看着林星可爱的神情，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岁的年少。顾归琛想了想，觉得林星的提议并不过分，有利无害：“如果你真能问出暗夜女神的下落，你想要什么表扬都行。”
林星靠近顾归琛，在他耳边轻轻落下一句：“要你。”
顾归琛耳廓被她吹红了，神色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