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自己想要把他叫醒,杨稚的听力障碍给他许多借口。
杨稚睡着的时候呼吸很轻,但有规律,陈柏骁感受着他的鼻息,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自己沐浴露的香味。
过了很久,陈柏骁才一只手捞着他肩膀,一只手捞着他腿弯,用力将人抱起来。
陈柏骁并不是第一次这样抱杨稚,因为他在家里到处都能睡着。
他的睡眠并不像常人那样可以忍受,杨稚的工作很自由,或许个性里本身也带了一些艺术家的天性,所以他总是想睡觉就睡觉,在哪里、什么时间都无所谓。
杨稚的房间在陈柏骁的房间旁边,陈柏骁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开灯。
床上的毯子裹在杨稚身上,陈柏骁轻而平稳地把他放下来,人也跟着弯腰,再次离杨稚很近。
要抽手离开的时候,杨稚忽然有一些醒过来的迹象,皱着眉发出哼和嗯的声音,手指还在陈柏骁的肩膀上抓了一下,但很快又安静下去。
陈柏骁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放下杨稚。
他在杨稚床边站立许久,等到心脏不再跳得那样厉害,才离开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