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孙广志暗暗打量,这个布局和兴安那边没什么两样,进门就是厨房,左右两口大锅,一样的东西屋,大炕都是朝南。
从家里的装饰和干净程度上,就能看出来是不是过日子的人家。
疯子姥姥是个利索人,红砖地面干净的像是用水刷过一样,北墙一溜老木柜擦的油亮,下面白色布帘洗得更是干干净净。
老太太给两个人倒了两杯水,放在了炕沿上,随后就坐在周东北身边,拉着他的手又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祖孙三个人有着说不完的话,孙广志听着听着就躺炕上睡着了。
他是被一阵阵香气叫醒的,睁开眼,屋里已经亮起了灯,灯光昏黄,还是有些刺眼。
炕桌上摆放着几个碗盘,一条酱焖江鲤子香气扑鼻。
“孙哥,”周东北招呼他,“给你介绍,这是我老舅、我舅妈、我大姨、大姨夫、二姨、二姨夫……”
周东北的舅舅赵玉全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长相憨厚,因为常年干农活,脸是黑红色。
二姨夫是大队会计,个子不高,白白净净。
赵玉芳两个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此时只缺最小的妹妹,前些年嫁到了双城堡。
江鲤子很香,炖大豆腐更是好吃,还有一盆蘸酱菜,水灵灵的小水萝卜、翠绿的小香葱、黄瓜、尖椒,呼土豆、茄子……
吃得孙广志大呼过瘾,什么俄式大菜,什么他娘的左手叉右手刀,这才是生活!
赵玉全两个儿子还在上小学,和母亲、两个姑姑在厨房吃的饭,吃完就跑出去玩了。
大姨夫问起周东北在做什么,听说又是开沙场开公司又要开饭店,不由连连咋舌,没想到林区已经开放到了这种程度。
“老舅,别种地了!”周东北放下酒杯说。
赵玉全憨笑道:“咱就是农民,不种地还能干啥?”
“下午我和我姥爷去后街买鱼,见有好几户乡亲在修房子,都是从城里拉的水泥和红砖,为啥你不弄个砖厂呢?”
赵玉全想了想,“村长能让?”
周东北笑道:“他凭什么不让?现在国家鼓励做生意办厂,方方面面各种优惠政策,他有什么权力不让?农村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