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阴阳二化，三界六合，八极十方，九天十地之间，岂能有困住他的力量？
无欲大帝道：“但荡剑天尊也够快了。”
顽石不遇青天识，千年苦修岂成真。
他当然不会杀生，面对蝼蚁，仙祖是不屑于动手的，所以他去打杀别人，也真正只有对两个人起过莫大杀心。
纵然那个轮廓已经不是最初的人。
仙祖若有所思，自己之前成为了众生，但是那些经历只能让他感觉到些许的好玩，缺并不能带给他什么感悟。
太乙似乎消失了。
神鬼的道理横行在这片虚幻的净土，李辟尘看着那个孩子逐渐长大，逐渐从不成熟变得……
“我记得我以前是个蚂蚱……额，不要笑，我确实是个蚂蚱……”
光阴的流逝，在四百大衍以来，第一次变得缓慢了。
小姑娘解释：“我是水怪不是水鬼。这里是卢泽山，很少有人从这里走……”
这个夜晚，星河浩瀚，巨大的恒星系在岁月光阴之中尽情遨游，太乙天尊在夜深的时候醒来，他仰望着璀璨的天河，这里面又有数以万计的支流，这是无数恒星系组合，开始融合所造就的盛景。
李辟尘哼唱起来，轻声细语，就像是一位说书人，在人们不知道的地方，诉说着往古时代，无人可知的神话与歌谣。
但是仙祖睡着了。
仙祖向她抬了下下巴。
佛陀微笑：“人心会变，心魔是一种状态的体现，他化自在是这个魔头的名号，而当这个人前尘洗净之后，他就是佛。”
无欲大帝叹息起来：“人家都成了天尊，我等却依旧在原地踏步。”
仙祖说自己是仙人。
他苏醒过来，天空的永夜骤然消失，黎明的光辉以势不可挡，排山倒海般的威力，掀翻了世界的困倦，让万物强行复苏。
仙祖勃然大怒。
有人失笑，入魔这种事情不少大圣都有过，但是最后还执着于魔道规矩的人很少很少，即使像是万象魔主那种巨头，他的魔也并不是众生心中印象的魔。
但对于二十二神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冲天的火光伴随着愚昧者的尖叫，那个孩子放肆的大笑，并且把那些信奉巫术神鬼的人全都痛打了一遍。
天道心魔虽然是先天物，但其实也有后天时。
李辟尘靠在白鹿的身上，仙祖的这个梦啊，里面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大部分走马观花的回忆，依旧是关于论道的。
忽然那一日，小水怪坐在水潭边上，仙祖依着山壁在哼唱，却听到小水怪的哭泣声。
转变来的过于快速，而众生消失的也过于迅速。
小水怪问是哪种仙人，仙祖说仙人就是仙人。
他陆续经历了很多人生，每一次都是从头再来。
小水怪就吃吃的笑。
他们偶尔会偷跑下去，在人间繁华的闹市中，仙祖就像是李辟尘一样，带着小水怪到处乱逛。
小水怪就笑，那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这是后土娘娘的手段吗？
小水怪问仙祖有多厉害。
……
所以当初鸿荒界中，立天地水三母的时候，火帝之女离暗，听到玄冥天尊要她当地母时，才会无比欣喜。
仙祖问他怎么了，小水怪道：“我要走了，你也要离开了，这里终究不是你可以长待的地方。”
仙祖负手，觉得很不高兴。
地母所受祭祀最多，众生都是地母的孩子。
李辟尘看着这一切，那个小水怪和仙祖成了好友，或许是因为仙祖过于孤单，这一次找不到神祖，也找不到自己，所以便只好和他一向看不起的蝼蚁做伴。
仙祖蹲下来，里面的泡泡就没了，而他正是不高兴的时候，便立刻吓唬道：“出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然我就把你杀了。”
飞来天极长生远，行止山秀已含春。
那是二十二神人的雕塑。
那是一个比较古老的时代，人类还在祭祀并不强大的众神。
出现次数最多的，自然是神祖。
天上开始有大圣叙说起回忆。
仙祖张了张口。
这是生的力量，后土娘娘是母亲的角色，她的权柄虽然没有道母要大，也没有道母要古老，但是众生祭祀最多的，不是道母而是她。
但他关心的不是这个。
对于大道的谈论，阐述尽了天地之间的玄妙，这个倒骑白鹿的童子，并不是一个只会到处找人打架的熊孩子。
就这样过了很久。
当光阴开始休息，众生便皆在永夜之中仰望星河。
同样也有第一次争吵的因素。
南山老人低了低头。
他掠到一座山门前。
他却不知道，这困住他的，正是他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