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表述自己的过去，虽然语焉不详，但大家知道了，他原本也是一个人，是上古时代的修行者，而且还是某个门派的弟子，他当时并不出彩。
他们两人在青山里弄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仙祖送了他一个玉佩，一起赶青，一起放风筝，一起种植秧苗，一起玩着人间孩子的玩具。
仙祖坐起来，他转过头，看到李辟尘在闭眼哼唱。
“佛陀原本是心魔吧？”
但是他这一次没有找到太乙。
有人宽慰：“那当时是因为荡剑天尊的算计。”
苍生更迭的过快，所以仙人，所以天空大地，他们对苍生的情感，苍生是体会不到的，而天空大地也不能理解苍生的情感，觉得他们多变，就像是雨，落下去就没了。
“要记得我啊，我们是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曾经的寒潭早已干涸，荒芜的山岳中，只有狰狞扭曲的邪气，怨气。
若是个凡尘的众生过来，便早就被她吃下了肚。
她感觉到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童子有莫大的力量。
……
有大圣在问，佛陀双手合十，摇了摇头。
有几位大圣似乎看出了什么，突然开始感到头皮发麻。
但是仙祖曾经说过，这种记忆他是有的，并且以化身，应身经历了无数次，但如果是这些，不带有道之至理的简单经历，这种东西，是无法让他产生波动与共鸣的。
不，他只是想要这么做而已。
但他的父亲却阻止了他，并且呵斥他，最后痛哭流涕，请求神人的雕塑原谅他。
众圣便嘲笑起来，说天河巨人之前的钢叉还被仙祖拿走了。
高山流水是其次，仙祖去过很堕地方，但唯独对人间知之甚少。
万圣都在关注，梦幻中的小水怪自然不是真实的，但是此时这尊青山，在现实中确实有对照之地的。
这个夜晚过于漫长了。
“帝乡神没有什么可说的，我的虚弱时刻？”
他睡着了。
她化为尘埃散去。
荡剑天尊在太乙成道之前，号称古往今来第一天骄，成天尊的速度也是古今未有。
诸人没有想到，南山老人居然真的是人，他们以为老人是山灵得道。
有大圣眨眼，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还真是简单的入魔。”
孩子也愣住，很久没有动静。仇恨的种子在此时种下，而欲要推翻神灵祭祀的信念也在此时生根发芽。
李辟尘在梦幻中看到仙祖的灵光，那个孩子从出生到成长，从牙牙学语到步履蹒跚。
她说我们是朋友？
小姑娘的肚子咕噜噜的叫，感觉很饥饿，她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吃过血食了，这一次有个人走到她这里，她还以为能饱餐一顿，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她惹不起的家伙。
他自杀了。
那里面是仙祖的梦。
万圣身处于慢慢长夜之中，那位玉童子一旦合上眼睛，他们便斗显得有些孤独。
他打碎了众神的石像，父亲遭到村子里长官的呵斥与刁难，孩子在愤怒之下杀死了那个长官，随后将整个祭祀的庙堂付之一炬。
仙祖盯着她，来回踱步来回看。
那是一座青山，那是一条古道。
“人啊，慢慢就被消磨了理想，证天尊也是一样，看到希望的时候宛如疯狗，不顾一切，然后面临的就是绝望。”
她俯下头，低声笑了一下。
这个梦境宛如英雄横空出世的传说，看上去热血澎湃事实上又颇为无趣，但是仙祖的梦并不是到此为止。
三界为之震恐！
仙祖就说可以带他去看。
古老时代最无可匹敌的玉童子，他从没有做过梦，所以当这个体积无比巨大的梦境，闯入云芨天尊的管辖之地时，这位古老的天尊也不得不收敛起所有的威严。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想象的。
仙祖在人间睡的极其安详。
无欲大帝摸了摸下巴：“我以前北太乙天尊砍过一剑。”
里面有个东西，咕嘟嘟的冒着泡。
仙祖依旧是仙祖，小水怪依旧是小水怪。
边上就有人开始笑，说他的运气还真不错。
他刚刚明白什么是先贤，刚刚发现神话的好玩，刚刚觉得人间有意思，但眼下便没有了跟在他后面的众生。
大地是温暖的，不在冰冷，远方的旷野上，后土娘娘站在那里，看着依靠白鹿的太乙，以及睡在白鹿身边的太一。
仙祖做了一件大事情，起码再漫天诸圣的眼中，这是极重要的事。
随后眼前便清明下来。
古老的神话中，有说过，仙祖与神祖是永远背对着背的。
世间仅有的，众生所希望的那个仙人。
平平淡淡，平平凡凡，直到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