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 渔家傲·三十年来无孔窍(1/3)
白衣女子此时才看他:“三十年来无孔窍……石佛,你一朝开悟,得证佛果,却做了灭杀佛寺的事情吗?”
“空谷幽莲,山海得光。”
仙祖忽然在此时开口了:
天地亡门?
那这样看来,佛就是什么呢?
白衣僧人的声音骤然提高,如雷音道喝!
白衣僧人笑着:“这三十年来,茫昧混沌,几番出入迷悟之间,见桃花开时,姑娘亭亭玉立,见桃花谢时,姑娘只余背影。”
白衣僧人道:“便是修行佛法,若不求执,又哪里来的大德高僧?世人皆有执着,难道你向他们面前一站,诵读佛经,便让他放下执着仇恨,便让那有罪之人遁入空门?”
白衣僧人道:“数百年前的杀伐,与青门山海没有关系,众生逝去的逝去,安息的也将要安息,顽石依旧存在,直至距今三十三年前。”
“三十年前,那是一个好日子。”
白衣僧人看向高天:“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以身实践,纵然我来此世间时日尚短……”
白衣僧人开口,此时对白衣女子诚恳而言:
佛?
这就是佛。
万事万象不能看表面,道貌岸然者亦有很多,人间从来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地方,即使很多人都想把世间变成这样,但是存在阴阳夹缝中的影子,仍旧是数不清的。
“什么是佛?雕师为何刻佛?贡士为何问婆娑?”
白衣僧人:“承受过大日的暴晒,接受过百年的雨淋,也曾见证西风如龙,也曾看过北风化虎,这块磐石之大,其根系几乎霸占了一般的土丘,而在土丘上面露出的部分,有一块格外高大。”
他说着,又转回来:“姑娘在青门山海待了三十年,时时与石佛交谈,石佛没有孔窍,故看天地一切都是模糊的,虽有目但未明,虽有耳但未开,虽有鼻但未启,虽有口齿但未能张。”
“壮阔不足以描述,寻常的言辞也显得无比苍白。”
李辟尘所说的意思,佛看众生皆和自己一般,都具备佛性,但众生看佛,却只是把他当做是佛,也就是在佛的眼中,众生皆可以自己觉悟,但在众生眼中,只有佛拥有智慧,故而他们也只崇拜佛,不去自己努力。
白衣僧人念诵佛号,却不是称阿弥陀。
“人间的桃花很多,但万紫千红皆抵不过姑娘的眉宇。”
追忆之中充满欣喜,同时还有欢乐。
白衣僧人道:“三十年后的龙禅寺僧人与你分说,他乱你道心,破你生气,你却自觉是自己该死,可正如你方才所言,既然你有一问天帝生为何物的意气,既连死都不惧,为何独独惧生呢?”
“故石佛不欲见白蛇身死,那一夜雷雨大作,那一天风云倒卷,那一天青山尽枯,那一天沧海干涸!”
“所以我才说,老神的故事中,眼内多有业障,入佛门不闻佛法者,多矣!”
“世间众生无不身处苦难,又如何能得解脱?”
老神:“佛者,觉也!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本有之如来智慧德相,人人皆皆有佛性,众生皆有佛相,故众生人人皆可成佛。”
士兵:“佛法高深,我不懂。”
“青门山海已坍,石佛裂地脉而出,化贯白虹,直扑龙禅寺!三千经要翻手落,五千佛法皆聆听!”
他的声音讲到这里,便有些变化了。
“错,尘埃无处不在!天地之中,哪里没有尘埃?”
“好个天人慈悲,这是大慈,大善也。”
缘法,妙不可言。
中年书生顿时愕然!
白衣僧人道:“故我问诸位,何为佛!”
李辟尘轻言一声。
或许神祖对于佛法还比较推崇,但是仙祖对于佛法并不感冒。
李辟尘笑了笑:“佛观众生皆是佛,众生观佛亦是佛。”
“天人慈悲!”
白衣僧人:“贡士以这两句诗来发泄自己心中的失意,但石佛却要感谢他,因为石佛虽然被雕刻出形体,但终究不解佛意。”
“但我却觉得,阿弥陀之法有大伪!”
“西方无量乐,能见到哪位佛祖?婆娑无量苦,又能得见哪位世尊?”
诸人心中皆是如此想的,这对于白衣僧人来说,或许是最好的,也是最高的评价了。
但李辟尘却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天地之长久,繁华之盛秀,皆不及姑娘眉眼之中一汪清弘。”
可白衣僧人便在这里怒斥了:
白衣僧人道:“心如赤子,躯染晦暗,但犹有明光不灭,施主不被天地所喜,被阴阳所厌,但犹有人间的万紫千红愿意为施主绽开,得人世爱怜如此,何必在意天地之心?”
佛就是佛,是一种引导者,可以渡世人,但没有办法渡自己。
他向李辟尘双手合十,唱诵佛号:“阿弥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