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渔家傲·日月无根天不老(1/4)
中年书生也是苦笑:“这就是……人间。”
“你知道江沽截断了江河的行人,你却不告诉我。”
“木已成舟。”
“少女也就是这一年尾,在二十一年冬,去找的贡士。”
“世事一场大梦,人间大道无尘,见天水东流,直追星霄!”
“然后是秀才……”
仙祖转过头去,所看到的云海中,雾气中,江河尽头,在自己白鹿(白龙)的尾巴末端,如黑暗巨影一般出现的江河之神。
士兵忽然嘿了一声,极其大。
半老汉子也笑起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善恶皆在人间,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大逝无尘,此为人间。”
仙祖摇了摇头,却又若有所思。
“你对紫薇也是这样说的。”
沉默是金。
……
“科举,那是一种执念吧,贡士自己不能向天下人说,他本是那一年的状元,但他可以教导出一个新的状元,他可以向天下人展示他的知识……”
仙祖坐在他们边上,眼中的光阴之力渐起涟漪,但李辟尘看他一眼,仙祖就很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忽然笑起来:“我三年之后还会来考试的,正如船家所言,我会考到我死去为止,这是一种理想。”
“三年无号,之后,国乱定……”
僧人双手合十。
“我出生在白沙镇,我姓冯,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是诗书传家,父亲是镇里的教书先生,旧历,大奉四年的贡士(科举制中第四级)……”
缥缈的表现显然比起另外两位要强大很多,但这依旧不足以让自己尽兴,而且缥缈选择息事宁人,并没有继续与仙祖纠缠。
“第四次考试失利。”
“少年的父亲在大奉四年的时候,参加了会试,但是未中,所以回乡当起了教习,朝廷的补贴足够他活的很好,但是少女来过之后,贡士就大病了一场,从此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就凭这五个牛鬼蛇神?
半大老汉就很不开心,心里面嘀咕嘀咕,念叨有甚么傲气的,不就是随手就能拿出金叶子么……
“我现在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执念而活着……仅仅是这样罢了。”
李辟尘只是这样回应仙祖,而仙祖撇撇嘴。
“天子死,没有留下遗嘱,自然就有很多人开始乱,但这些和白沙镇无关。”
白衣的僧人在回想自己已经有些模糊的过往。
“少女衣冠楚楚,却是蛇蝎心,他来找的不是少年,而是少年的父亲。”
“少女告诉贡士,他当年未曾考中,原因是他的卷子被人拿走了,而拿去卷子的,正是他如今的父亲。”
“少年也已年岁日长。”
那五个船客都是如此。
仙祖对李辟尘传音,但并未有不满,只是觉得好玩,毕竟这个事情早已经确定下来,仙祖只是想看看,江沽大神有什么手段而已。
虽然书生觉得,自己钱财比不得少女,手艺比不得老汉,武力比不得士兵,法理比不得僧人,但自己比他们都要靠近故乡。
白衣僧人:“天子当死,命数如此,凡人帝王,得业火最多,既世道昏暗,则他命格有光,如今光芒大熄,暴毙便是常理之中。”
沉默往往与众生相伴,生命中难得的沉默,能够让人追忆过往。
仙祖想要看看,江沽大神又要让他看一看人间的什么风景。
中年的书生在回忆自己寒窗苦读的韶华。
世间有大忧愁,世人莫不得解脱,连天尊都是如此。
“日月无根天不老,浮生寄语执此遥,陌上红尘昏复晓……”
疯子也有自己的逻辑,譬如某位此时正在时光乱流中怒吼的疯子剑客。
“我不是说了么,他是大器晚成。”
船上七道影。
“旧历二十年冬,少年第三次会试失败。”
半大老汉便笑:“那我比你晚一千二百里下船。”
仙祖托腮静听。
“于是,这一考,就考到了旧历二十九年。”
“那中年书生会成大官,他会在十二年后成功,他是有才华的。”
半老汉子道:“是朝堂上还有那帮子余孽在?”
话说一半,白衣少女嗤笑一声:
世间第十五尺的人就那么几个,太乙正是其中之一。
这也是入世的一种么?
半大老汉看向白衣少女与白衣僧人。
如船家所说,三十年,三十年又三十年,大器晚成。
半老汉子嘿嘿的笑:“理想啊,对啊,这才是正道啊。”
“那时候,少女看到已经不再年少的‘少年’,这时候该称青年人了,青年人在茫然之下,听到了少女说的四个字。”
白衣僧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