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颗千年珠落出,定下风雨波涛,只是瞬间,居然镇压一切水法,让天地清宁!
僵持鏖战,庆云公眼窥青箬笠之法,顿是长啸:“你已黔驴技穷!水道仙人,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这定海珠!”
“全部退下!”
雨水突变,那原本天清之色化作漆黑,那万千沧浪亦作漆黑!
沧海间处已经彻底变样,洞玄对守缺,已是改天换地般的争斗,看庆云公退,持定海珠来,看青箬笠提杆打,化暴雨横天!
这是寂灭征兆!
然而却又恍若传荡青冥!
来者神仙!
那一杆落下,竹影化七,裂开云海,划分七道,只是这一刹那,七道之中每道再化七青影,正合七七四十九数!
无边的黑,无边的黑,宛如最深沉的夜幕,宛如最深邃的幽暗天。
千年的定海珠!纵光分海,定波禁潮。
冥冥而至,直定阴阳。
求那万法,不正是求这“得道”二字?
苍天之下沧海间,一道清风吹过,却见黑水绵绵。
“定海!”
青箬笠手中竹竿点天,那暴雨来至,扛着定海珠的威势而落,化无数铁鞭砸下,而定海珠聚起妙法,开辟人间二十四气,把那水汽尽数消弭。
音传人间,恍若幽冥呓语,不似人间之言。
竹竿抬起,那眨眼之间,看天地失色,风雨聚汇。一片大海再度被他抬起,那轻轻抬起,那重重落下!
柳屏儿曾经找过他,一来是让他作龙华之外的看守,第二便是请他去盗这二十四颗千年的定海珠来。
这究竟是如何情景,那黑色海水,莫非是幽冥海水么?!
是的,他已“得道”。
伪守缺对阵真洞玄,上人对神人,这一仗让日月也都无光。
夕瑶云山之中,据说有一千年二十四珠再炼的定海珠,那法力已经高绝到能定下外道之海,乃是龙族镇海之物,不可见之,不可谈之。
“我好歹堂堂首座,也是神仙之尊,若是就这么平凡兵解,未免太过可惜。”
庆云公的笑声在一瞬间停止,看向青箬笠,而后者开口,缓缓叹出气来。
二百四十颗百年定海珠炼化,变化二十四颗千年珠。
“彼岸云烟——。”
太华山中没有大师兄的说法,也并非每位弟子都有师长,那风雨雷云之中只设四脉首座,但其实,他们便等同于各脉的大师兄!
庆云龙公面色大变,看那当中气息与自己相差仿佛,便知道此人决计并非寻常洞玄!
斗笠人跨过山海,那竹竿已经打退庆云龙公,至此时,群圣才猛然回神,顿是皆惊,然便在此刻,听得李辟尘一声惊言!
大雨滂沱而至,乌云卷风而来!
七节竹竿七截影;七笔残阳七玄明。
青箬笠提杆而走,那蓑衣上带着雨珠,而此一言落下,正如天崩之际有神终临,那高渺之语虽然无甚情感,但听在李辟尘、穆寻雁、李长生等人心中,却如心头大石落地一般!
庆云龙公长啸,那持珠而去,光华滔滔!
拦天锁地,神鹰也愁!
水道遭克,一切雨法皆寂灭,灭于龙公之前。
“打神鞭。”
“水无痕迹云山险,冥海之中望青天。”
李长生看见来者,他顿时认出,这当中祝凝心、穆寻雁尽是高声言起!
千道云丝落下,化一片高山横推,那山海震荡,大海轰山,高山阻海,只是刹那之内,如天崩地裂,那天上乌云早聚起,海中万灵远遁离。
千里的传音,于李辟尘耳中响彻。
“啊——!!!”
他受到重创,登时面色再变,那再不言语,突是猛地一抖大袖,当中转出二十四道光华来!
……
何为道?
“打神鞭。”
庆云龙公这守缺之位本就是龙皇一言册封,算入封神者之中,而青箬笠这一竿子,不打仙魔,不砸鬼圣,专是打神!
“辟尘……”
庆云垂阴开难落!
那片大海……突得横天而去!
“彼岸花开彼岸巅,落花流水春声眠;”
竹竿落了下去,伴随着的,是望海黑潮,是高声仙语。
首座实力,自然无可置疑,当年四位出窍布下大阵便可擒杀守缺,全力施为可抵地仙,如今青箬笠一身气息浩荡无垠,明是洞玄,却如汪洋大海,又似冥冥高天,直是深不可测!
“太清衍,西雨天。”
寂灭的气息露出,横扫苍乾。
“今日来此,一为道别,二是知你等有难,为救下你等,三便是带上这龙公上路。”
开天辟地尚比自己弱了半分,那身前这人,也已与守缺无异!
大海登天,淹没云山八万,那暴雨之中,走出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