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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就像是背负着山岳，每一步的落下，都能够带起一阵沉闷的雷音。
听着她的话，叶缘不开口，只是点点头，而后开始收拾鱼摊。
在防风山的顶端，有神人看守着那种草，那些人唤作防风氏，得到他们的同意，就能取走那种不死草。
她成婚了。
老人摇摇头，而叶缘同样也摇头，但就在这时候，那老人说出了一句话，让叶缘原本已经快要消弭的意识，再度强行清醒了过来，是回光返照。
光阴如箭，带来的不仅仅是流年，还有猩红的血。
……
时光飞逝。
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自己没死，而且这样子，似乎是夺舍了？
鱼坊前的尘埃扫了又覆，刀斩鱼鳞的剐蹭声不断响起。
那是一个道士，看容貌，不惑之年，黑色的长须飘飘，身上的灰青道袍垂下，他看着叶缘，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仙凡不交集，如无必要，不会相遇。
很快，官军就来了。
他在这里发呆，自然引动了小姑娘的不快，她插着腰，点着叶缘的脑袋，哼哼道：“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啊，帮忙啊！”
叶缘有些懵，而那个汉子看见叶缘的神情，又听他的话，以为是在嘲讽，顿时是冷下脸来，语气变得有些阴森。
四周的光华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车水马龙的城。
就在这个瞬间，四面八方，被璀璨的光辉所浸染，让那个黑影显露出真正的容貌来。
很快，小姑娘就穿上了鲜艳的嫁衣，她那羞涩的笑容之中透露的都是幸福，而叶缘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另外一个人。
或许对小姑娘来说，贫贱也好，富贵也罢，和自己的亲人兄长在一起，无论哪里，都是让她心安的故乡。
……
……
【他没有发现，他忘记了那盏灯。】
叶缘为了这事情说了许多的媒人，然而对于小姑娘来说，那些来相亲的人，都被她一一回绝了。
粗重的喘息声响彻，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行进。
叶缘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他发现了，那是一个高大的人，手里还拎着一张破烂的渔网。
鱼坊破败了，所有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叶缘干的，但没有人敢出声，直到这事情捅到了京城，那某位大员当得知自己的儿子死掉，顿时气的哭天抢地。
“哥哥，上次那个士子，他给我带来了铃铛。”
而那个五公主的法，让叶缘有些在意，同时眉头紧紧的锁起来。
自己已经没有了法力。
“哥哥，你做的红烧鱼最好吃了，我想再吃一次。”
第二日的午夜，京城的那位，所谓的大人物，脑袋被割了下来，吊在了城门上。
看不见光，更不知道乾坤方向。
“我叫七十四，你可以叫我……”
……
“哥哥，我要嫁人了。”
他是叶缘。
沉着且缓慢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叶缘的双膝砰的跪在地上，那是已经脱力。
叶缘重新拿起了兵器，杀了很多人，流亡了很久，而有一日，叶缘逃遁到了一座山中，那已经饿的不行，是头颅低垂，觉得正要死去时，那突然前方站定了一个人。
“你想要复活你的妹子么？在南方的防风山上，长有一种神异的草，唤作不死草，凡三年之内死去之人，以此草覆之，皆时立活也。活人服用，则长生不死。”
叶缘徒手攀爬着防风山，那寒风凛冽，大雪漫天，那步伐越来越沉重，直到衣衫被罡风撕扯的破烂，那双目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途，叶缘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而在这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人。
那位纨绔所在的府衙内血流成河，当县官醒来的时候，被人告知城门上吊着那位大人物的脑袋，顿时吓得昏死了过去。
娘的，自己还真的没有用啊。
时间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当年的龙盂也早该落幕，一切的一切，已经和他没有了关系。
黑世之中，行来了一个黑影，没有光华的外衣，完完全全融入到黑暗之中。
叶缘挽着袖子，那手中的刀重重的落下。
粗糙，褶皱，但毫无疑问，这确实是小孩子的手掌。
她的眉头舒展，那眼中有水光盈盈，只是看着叶缘，突然哭起来，又笑了起来。
“我……没死吗？”
自己身上，那时候应该是有个东西的。
亦或是重生？
小姑娘看见叶缘收拾东西，连忙也开始帮忙，很快，兄妹两人就把鱼摊收拾好了，带去了城南的角落。
“嗷呜！”
……
“你有什么愿望吗？可以和我做交易，我可以帮你达成，否则就是这么死了，未免太过不甘心，你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