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回讫压住了,戚家这时候又被判定谋逆,靖北王府被抄了,戚家的衣冠冢被刨了,靖北军的建制都要被取消。小侯爷在宫里跪了一天一夜,求皇上个恩典,让他去守溯望原,这才留住靖北军。”吴伯眼眶见红,哽咽了,“这么一跪,又去了半条命,这孩子就是轴,若不这么固执,现在还好好的在家里做养尊处优的小侯爷,不好吗,何苦要受那些罪……”
老头子一谈起旧事眼泪便止不住,头几年实在是太苦了,他眼睁睁看着最疼爱的小侯爷几番在生死线上徘徊,心都要疼死了。
吴伯擦擦眼泪,收整起情绪:“一说这个便要失态,先生见笑了。”
林霰沉默着没有说话,扣上木箱的盖子。
霍松声洗完澡回来,房里乱糟糟的,屏风后两道人影:“林霰?吴伯?”
吴伯背过身去,使劲揉了揉脸,然后扬起嗓子答应:“哎,收拾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