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十年不来,几十年也会来,大邺何来盛世?
是以燕王和裴君等商议,第一次上奏,裴君直接奏请取消四季之税、人头税、青苗税等税,按照户籍下田产实际亩数收税,并且按照户籍人口设定一定比例免税田,以保证天灾人祸发生之时,百姓尤有富余应对。
与此同时,提高高官王爵土地全部免税的标准,建立更加完善的籍册制度,整个大邺推行,尽量避免瞒报田产之事发生。
诸如此类,一项一项,全都踩在贵族的利益上,如同戳了贵族的喉管,与整个贵族阶层为敌。
朝堂之中,若是以裴君为主一分为三,其一与裴君同声共气,其一与裴君政见不合,其一则是中立派。
而这一日的朝议,因为裴君一封奏折,大半朝臣都站在了裴君的对立面,言辞激烈地驳斥裴君。
明帝坐在上首,看着裴君的眼神亦是带着审视,未曾想她归朝之后便在朝堂上扔下一块巨石,竟然如此激进又天真。
几乎有些不像她……
裴君淡然而立,无论其他朝臣说出怎样刺耳的抨击之言,也没能影响她的情绪分毫,任由她这一系的人与旁人辩驳。
一个大臣唇枪舌剑,“此制乃是开国便确立下来,裴将军妄图改祖制,岂不是认为开国陛下错了?如此大逆不道……”
裴君微微侧头,淡漠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大臣霎时如同辈掐住喉咙一般,片刻后涨红了脸,更加大声且猛烈地指责。
裴君漠视此人,视线收回时,扫过谢涟,与他对上眼神,而后不经意地划过。
谢涟微微垂眸,待那大臣口干舌燥也未引起裴君丝毫情绪起伏,住了口,便站出来,表示反对。
谢尚书微讶,扭头蹙眉看向他,并不赞同他这般早出面,但在这样的场合,他们父子乃是一家,他不能质疑谢涟。
而以谢家在世家的地位,一言一行都有极大的导向作用,谢涟一发言,谢尚书虽未支持也缺没有反驳,其他世家,尤其是崔家,便气焰高涨起来。
就在这时,鲁肇也踏出来,表态:“臣亦不赞成改制,请陛下驳回裴将军所奏。”
信国公如同谢尚书一般惊讶,甚至还要更加惊讶几分,可裴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