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什么情况,裴君当然知道,也不打算进去再过问,边转身往大门走边道:“那就先关着吧。”
“将军您要回府?”鲁阳也跟着转身,追问,“曹将军和郝将军没有大碍吧?”
“应是无事了,具体还得等我回府方能知晓。”
鲁阳又问道:“您预备何时审问?能让末将也跟着瞧瞧吗?”
裴君站在马车边,抬手止住他的脚步,“若想去看,叫着你便是,只莫要半途逃跑。”
鲁阳嗤笑一声,挺起胸膛,趾高气扬道:“笑话,小爷会逃?”
“拭目以待。”裴君一甩下摆,抬步跨上马车,“回府。”
鲁阳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车
离去,满眼都是自信和不服输。
裴君回府后,先去看曹申和郝得志的情况,宋管家过来,详细说明。
两人在医馆解了毒,并没有马上清醒,不便继续待在医馆,经由阿酒许可,便带着二人回到裴府。
酒楼发生的事儿,虽然没传得人尽皆知,但是当时从酒楼抬人赶去医馆,不少行人都瞧见了,恐怕已经生出流言。
未免|流言继续扭曲,宋管家特地派人去曹家,避开曹申怀孕的妻子施娘子,委婉地告知曹申父母实情,等到明日曹申醒转过来,再由曹家两老徐徐告知施娘子。
以前曹申偶尔也会有吃酒不归宿的情况,曹家两老知道儿子没有大碍,瞒得也好,是以施娘子完全没怀疑。
“明日阿酒若确认曹申可以回家休养,便送他回去,免得曹家人见不到他胡思乱想。”
这两人都出了事,裴君要多承担一些公务让他们好生休养,明日得早早出门,便又交代道:“届时跟曹家人说,养伤期间一应入口的东西,都由府里送过去。”
宋管家记下,微微低头,他心里有一本裴府的账,这一下又划掉一笔必须支出的钱。
裴君知道他最是仔细的一个人,想到宫里的事儿,轻咳一声,有几分心虚道:“今日行事出了些差池,陛下罚了我三月月俸,莫要告诉婵儿。”
从二品官员的月俸够阖府花销,再俭省些,还能剩下,忽然少了三月……宋管家面上顿时显出些抑郁来。
裴君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