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裴君闻言,便命马车转道回金吾卫衙门。
此时鲁阳已经将酒楼中所发生之事的前因后果都向平南侯说明了,平南侯知道事情严重,没想到严重到竟然有人在他的酒楼里毒杀裴将军,冷汗直流。
平南侯边擦汗边庆幸道:“万幸裴将军无事。不知曹将军和郝将军现下如何了?本侯方才急于赶至金吾卫衙门,未来得及探望两位将军……”
这个鲁阳不清楚,正好见到衙门外的身影,便道:“裴将军回来了,侯爷不妨直接问裴将军。”
平南侯侧头,忙起身,整了整袖子衣襟,迎出去,“裴将军!”
世家自诩清贵、目下无尘,勋贵也是倨傲的德性,鲁阳自小没少看,他自己以前都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反倒是如今平南侯这般极稀奇。
鲁阳从袖子里掏出一包果脯,扔了一颗到嘴里,靠在门框上津津有味地看。
裴君跟平南侯客气地寒暄,就投毒事件公私分明地说了几句:“此事事关重大,我已向陛下禀明,届时金吾卫会查明真相,若与平南侯府无关,自然不会牵连,朱侯只需配合金吾卫查案便是。”
平南侯得了她的话,更加放心,连连应道:“这是自然,裴将军公正,本侯信得过,一定配合。”
裴君扫了一眼鲁阳,又对平南侯提醒道:“裴某多言几句,如今审问的结果,确实是酒楼里的伙计被买通下毒,待到有定论,平南侯府管束不力的责任是脱不掉的。”
平南侯自然知道,叹了一声,冲裴君拱拱手,道:“日后我们侯府定会严格约束,谨记教训。”
裴君没对平南侯说教,适时结束话题,亲自送他离开。
然后转回来,看向鲁阳手里的果脯,语气平平地指出:“你这是跟宋乾学得坏毛病吗?”
鲁阳霎时恼火道:“谁跟他学了,小爷还用学人!”
裴君就是随口一说,说过便罢,撵人,“既然下值了,就家去。”
“我住得近,不急。”鲁阳跟在她身后,好奇地问,“将军,那史郎中,您打算什么时候审问?”
裴君问:“怎么安置他的?”
鲁阳道:“送地牢里去了,郭校尉带人下去的,应是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