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小郎君指点他。”
颜丞相笑意渐深,似乎并不意外她的直接,拿起帕子掩住嘴,轻轻咳了几声,方才道:“若说有事,老夫对裴将军颇为欣赏,极想与裴将军结交;若说无事,老夫的确只是欣赏裴将军,亦可君子之交淡如水。”
颜向阳茫然地看祖父,不明白他又是想要“结交”,又是“淡如水”,到底是想结交还是不想接交。
而裴君低眸,若有所思,并没有轻易地应下。
颜丞相喉咙痒意越甚,面上露出几分不适,边咳边道:“听闻裴将军有一堂弟,明年要参加春闱,咳咳……”
“祖父……”颜向阳担心不已,立即为他倒了一杯温水。
裴君亦是担忧,“颜公,您可要休息?”
颜丞相喝了,咳意稍止,顺畅道:“老夫有一好友,学识渊博,桃李天下,若裴将军有需要,大可与老夫说。”
“老夫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再招待裴将军了。”颜丞相看向孙子,道,“向阳,裴将军事忙,稍加指点便可,不可纠缠,记得替祖父亲送裴将军出府。”
颜向阳应道:“是,祖父。”
裴君起身,对颜丞相恭敬地一礼,随后便告辞,与颜向阳出去。
他们走后,里间走出一人,正是户部尚书俞巍然。
俞巍然亲扶颜丞相起身回卧房,忧虑道:“颜公,您的身体可还好?”
颜丞相摆摆手,握紧的手心隐隐能瞧见帕子上的一丝血色,然他的心情却不错,“我的身体我知晓,还能撑住,倒是今日终于见到咱们大邺的这位战神将军,也算是又了了一桩心愿。”
俞尚书瞧向前院的方向,道:“我先前枉做恶人,教她主动留下,您如今见了,可是满意?”
“二十一岁的从二品,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老夫当年也比不得他,还有何不满意的?”颜丞相眼中带着深切地期望,“大邺人才辈出,乃是盛世之兆,若是能安然度过皇权交替之年,我大邺的盛世便到了。”
“老夫能为这盛世之象锦上添花,便再无遗憾。”
“颜公……”
颜丞相握紧俞尚书的手腕,“若真有那一日,定要去我灵前告诉我。”
俞尚书沉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