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学堂里的蒙童。”
裴显悠然说道,声音里泄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指节转到小腿后方的承山穴,继续发力按揉。
“睡前还得洗浴。你那几个女官还天天惦记着给你身上涂抹药膏子。如此算来,碰着第二日早上有朝会,岂不是前晚用完晚膳就要歇下了。”
姜鸾不以为然。
“洗浴用不了多久时辰。你别给我身上留印子呀。我身上干干净净的,她们也不会天天边念叨着边给我抹药膏子了。”
话还未落地,肩胛处微微一热。圆润的肩头被吻出一片红痕。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那处新添加的红痕,裴显慢条斯理地说,
“让她们抹。晚上睡不够的话,以后你早些歇下,不必等我过来。”
“哎呀。”姜鸾侧头去看自己的肩头,吮吻处太靠后,她瞧不清楚,只看到影影绰绰一点红。
肩胛倒还罢了,穿衣裳便看不出。有回单独召见谢澜说话之前,一不留神,耳后留了痕迹,叫谢澜瞧见了,盯着看了好久。
姜鸾捂着脖颈,不轻不重地又踢了一下,从他怀里挣开。
“渴了,”她把人支使开,“替我倒碗热茶来。”
临风殿不成文的惯例,只要裴显过来,寝堂值夜的女官一律避让去最东边的梢间,把西边寝屋单独留给他们二人。
因此,外间虽然备着茶具,茶叶和山泉水,想要一杯热茶,却是要自己动手的。
裴显睨过来一眼,没说什么,起身拨开隔断处的珠帘,出去烹茶。
山泉水煮沸,烹煮一壶恰到好处的热茶,至少要两刻钟。
姜鸾故意支使他出去,就是怕他早上兴起,把她抱回帐子里又来一回。
裴显今年二十八岁,正在精力最强健的年纪,每日睡三个时辰就足够。
京城整年无战事,无处消耗他的精力,他白日里精神奕奕地在政事堂议政,思维敏捷,记忆惊人,质问尖锐,三言两语直击要害。
每日呈上政事堂的大摞奏本,隔日便能处理妥当,该上呈的上呈,该发还的发还。有些需要时间处理的繁杂政务,隔两三个月他还记得全部琐碎,到了时间翻出来挨个追责。
政事堂里的崔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