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期间,除非大门从内部打开,否则就不能从外面打开大门,即便是天塌!
几乎是在推开门的瞬间,朱慈煊就看到了走进来的陛下。
几乎每一个国家的代表都表示他们的要求,同样也有他们的道理,不过发言的都是国臣,都是大臣,作为与会者的大王们,根本没有参与到谈判之中,他们只是坐会议室的一旁,在那里谈笑风声,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谈判的结果并不重要。
“不要说什么罪过,这些话,大臣们说来说去,都是违心的,罪该万死,甲申年的时候,大臣们说着万死,可最后死的就那么几个,死的还是烈皇帝,其它的都从了逆、降了虏……”
看到的、听到的人都纷纷让起身来,正在进行的谈判,立即中止了,他们纷纷起身行礼,君臣之礼是不能违背的。
相比于朱和域的轻松,其它人却做不到这样的轻松,他们隐约猜到了陛下的即将说的话。
第二个李自成!
盯着眼前的这几位亲王,朱明忠继续说道。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潘仁远只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冒汗,尽管他知道“周亚夫军细柳营”的典故,但是现在陛下可正对诸夏不悦。
也许,他的父亲就是当年的王卫,几十年来,大明的兵士骨子里都给刻上了“服从”,军事纪律的近代化直接改变了这支军队,相比于武器上的变革,真正从骨子里改变那支军队的正是纪律,而由明军转变的王卫到后来的王国兵,都继承了这一特点。
没有任何人会有什么疑问,所有的大臣都退了出去,而在退出去的时候,潘仁远看了一眼大王,向大王使了一个眼色,尽管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朱慈煊仍然用眼神回应了他。
“先到先得的话,葡萄牙人到的更早,是不是应该也加入他们一份?柔佛素丹欠下桂国二十万两白银,按照债权法则,我们应该对当地享有主导权……”
那怕是皇帝……也不能进去!
“陛、陛下……”
当年崇祯就是那样形单影离的吊死在那棵歪脖树上。
打断他们想要请罪的念头,朱明忠盯着他们,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潘仁远的解释,让李长敏不禁有些犹豫,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他身边的秦国卫兵孙归程已经主动的推开木门。整个过程中,孙归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打开门,就像是为与会代表的开门一样。
既然如此,外人肯定不适合在场。
在得知米商如何压榨百姓之后,朱明忠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诸夏根本就不担心百姓做乱,因为在诸夏看来,在“集体安全体系”下,任何逆乱都会被平定,毕竟,从对马打蓝的反击中于南洋成熟起来的“尊王攘夷”同样也可以变成“尊王平逆”,诸夏的集体安全机制,不仅仅包括有诸夏各国,同样也包括大明。
“陛下!”
可是现在,陛下过来了!
就在这时,紧跟在他身后的潘仁远急声说道。
现在他们在讨论什么?
“烈皇帝的前车之鉴不远啊!难道你们一个个的也想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不成!”
好吧!
这时候,被这没眼力的兵士拦在这,这不是明摆着要惹陛下不快吗?
盯着几位亲王,朱明忠厉声反问道。
“怕?你们根本就不怕,你们一个个的一定是那里觉得,只要有大明在,就不需要担心失国,南洋地窄民稀,即便是偶有民乱,只要大明在,你们就能坐稳江山,你们一个个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啊,一边千方百计的压榨百姓,一边又把责任都踢给大明……”
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眼着眼前这几年诚惶诚恐的亲王,朱明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们就不知道如何立国吗?当真是被养成了猪。
现在应该怎么办?
“米价上涨,朕可以接受,毕竟,二十年来,物价腾高,粮价上涨也是自然,让利于民,又有何不可?只是,你们说,这粮价都涨到那里去了?”
作为大明殖民地司主事的汪沄,在过去的两天之中,他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陪上一副耳朵,尽管这次划分是由国朝主持的,但实际上,国朝也是划分者之一,也没有人对国朝的要求暹罗、菲律宾以及殖民地的要求表示异议。毕竟,众所周知,这些地方都是需要“派兵”才能占领的地方,仅仅只凭借一国的力量,很难占领两地。
在他之前的历代皇帝,是否会想到这一天呢?
现在应该怎么进去?
突如其来的训斥,让众人的无不是被吓了一跳,朱和煊更是被吓的脸上血色全无。
就在他们诧异的时候,站在那里的朱明忠,面无表情地说道。
真正的争执是各国对婆罗洲、苏拉威西、柔佛等地区的分歧,他们都有各自的诉求,也都有各自的希望,所以两天来,他们才会争执不下,才会在势力范围的划分上,没有多少进展。
“目下南洋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