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和域参与了这次会议,现在听到陛下提及南洋米的价格,他他的心里隐约意识,大事要发生了。
看着年青的卫兵,朱明忠倒没有去用圣旨压他,本身内心里压着一团火的他,并没有爆发,而是煞有兴致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年青的兵士。
当然,这些大王们所讨论的也不什么问题,他们大都只是在那里谈论着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聊着不相干的话语,他们知道,现在肯定是比耐心的时候。
陛下不是不参与这次会议吗?
在厚重的木门即将推开的时候,朱明忠到那几位大王,他们正在讨论的并不是其它的问题,而是划定势力范围——接下来,大明不会在暹罗以及殖民地之外的地区分封亲王。这意味着各国完全可以进一步扩张,但是扩张需要协调,不能再发生马辰那样事情了。
陛下来了!
在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的同时,朱明忠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崇祯,想到了煤山的那个歪脖子树。
眼瞧着面前这几位亲王,朱明忠的恨不得把他的脑子都敲开,看看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都要二十年了,一个个的还没有学会统治的基本原则。
这次之所以南下,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请诸夏于南天门开会,协商划分南洋的势力范围,或许在短期内,那些被划分的势力范围不会被他们占领,但他们将会在未来享有绝对主导权。
“你们以为将来即便是有百姓作乱,也可以‘尊王平逆’,也可以诸夏共卫,也可以向国朝求援,可是,你们难道忘记了当年李自成,忘了烈皇帝的教训吗?”
在这一瞬间,李长敏明白了,现在进门的不是陛下,而是与会代表——只是这个代表“迟到”了。
“所有的大臣,全都退出去!今天朕有话对宗亲们说!”
在外人都退出去,木门再次紧闭之后,朱明忠才说道。
就在他们谈论着风花雪月,在那里比着耐心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木门,突然打开了,在那扇不到会议体会是不会打开的木门打开时,朱慈煊本能的抬头往那里看去。
“米商百般压底米价,压榨百姓,百姓岂能不知?诸夏国中百姓是什么人?是国人,是你们的统治根本,现在根本为奸商侵蚀,你们告诉朕,土人逆乱,尚可以国人平乱,要是国人暴乱,又该如何?根基不稳,要再多的银子有什么用?”
在这一瞬间,无数个念头、无数个想法,在年青的卫兵心里闪动着,他们想要坚持原则,可是面对的是陛下啊!
陛下怎么来了?
不等秦王朱慈焕说话,朱明忠就厉声训斥道。
之所以举行这次会议,就是为了避免诸夏之间的分歧,尤其是为了避免分歧导致各国之间的矛盾,所以才会召开这次会议进行协调。
“陛下,臣、臣……”
“陛下!”
看着面前这个最多二十岁的卫兵,朱明忠不由一愣,被拦住的他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看着他身后的房门,朱明忠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细柳营的典故。
或许,他们想到了,但是却没能够防患于未燃!
“南洋各国都以大米出口大明为主,这原本既是国朝的计划,同样也是未来诸夏发展的根本,可是,现如今,你们一个个的却干了什么事?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拱手相让给奸商,结果二十年来,官商米行垄断贸易,对内压抵米价,挑动民众不满,对外抬高米价,以求暴利。他们是赚钱了,甚至就连同你们,你们也挣到了银子,可是别忘了,吃亏的是谁!是百姓!是国人!”
其实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参与谈判的国臣都已经有了底线,他们会坚持各自的底线。
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啊!
王臣们长揖行礼时,朱明忠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首座,在他走到那里时,晋王朱和域、桂王朱慈煊、秦王朱慈焕、鲁王朱弘桓以及周王朱伦圻等人纷纷走到他的面前,站在那里的时候,他们的神情显得有些茫然。
本能服从军命的他们,在没有进一步的命令之前,那怕就是皇帝也会被他们挡在门外,这是必然的,即便是用圣旨,也不可能强迫他们让开。
在这个机制下,内部的逆乱几乎不可能颠覆亲王们的统治,但是,他们就这么自信吗?
“这……”
“此会由国朝主持,陛下与会,实在是我等诸夏之荣,我是桂国国相,理应与会!”
“兴乾三年,南洋石米三钱,抵岸五钱,兴乾二十三年,石米七钱,抵岸九钱……”
他的职责就是守卫这里。
“统治的根本是什么?就是争取基本盘,这个基本盘是什么?于诸夏来说,不是几百万土人,而是那些持械卫国的国人,只要他们稳了,国家也就稳了,如果他们不稳,诸夏必定不稳!现在米商压榨国人,诸王却视若无睹,国人离心离德之日,必定就是诸夏灭亡之时!”
呃……
年青的卫兵在心里暗自寻思着,按照规定,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