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两个烂水果一样,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选择,无非就是一个稀烂的,一个烂一半的,这是一个选择题,面对朝廷的弹压,他们往往会选择……”
黄百川好奇,朱和垊同样也很好奇,或许,将来他并不需要面对类似的问题,但并不妨碍他进行一些学习。
微微一笑,朱明忠看着顾衍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只是同意,如果土人逃到山下,不派人追捕,并不是同意土人下山,换句话来说,土司就像是一个监狱,朝廷划定好区域,在这个区域内的事务,朝廷不干涉,但是土人逃出了土司,土司同样也无权追捕土人,一句话,只要逃出来,就可以获得自由。”
是请罪?还是讲述自己的委屈?
提及此事时,朱明忠显得有些得意,从古至今面对西南山苗土司,历代王朝都没有太好的办法,最终都是承认他们的治权,用表面上的臣服换取国家的统一。可土司的反叛却不绝于史书。
直到马车停下的时候,顾衍生才终于想通一些。
兴乾朝同样也面对这样的问题,相比于他人调动大军强调,朱明忠换了一个方式,将怀柔的对象从土官变成了土人,从通过怀柔土人去瓦解土司。
陛下的话,让顾衍生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无论是请罪或是表述委屈,显然都不合适,唯一的选择,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平南并不太平,不太平的原因,就是土官与流官之间的冲突,甚至朱明忠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在那里维持着大量的驻军,恐怕当地早就有反弹了。
拍着陛下的马屁,顾衍生又继续说道。
而黄百川则好奇的反问道。
在顾衍生提到西南土司时,朱明忠微微点头说道。
怎么样处理土司?
“至少,这个还能吃上几口,至于另外那个,没有人会选择。”
“即便是这样的条件,当年想让土司们答应,朝廷也是没少费心思啊!”
“听黄百川提到你在河口,想着在你去平南之前,总是要见一见的。”
笑看着顾衍生,朱明忠反问道。
“其实,现在平南土司反弹,他们反弹更多的只是表达不满,他们非常清楚,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在那里有得是土兵,等待着平叛获得军功,等待着军功后封赏勋田。可不满的情绪却在一天天的堆积着,早晚有一天会暴发,一旦他们发现机会,势必会暴发出来,但是现在,他们不敢,既然无力更无胆!”
面对陛下的询问,顾衍生笑道。
面对皇帝陛下的询问,顾衍生自然是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无非就是推行教化,普及社学,当然还有就是维持与土官的关系,让土官心愉诚服的接受大明的教化。当然,他并没有强调“改土归流”,按照朝廷的计划,实施“改土归流”的前提是50以上的土人会说国语,这是一个基本前提。
“不过,要求他们认同官府包庇的同时,臣还会作出让步,准许他们派人到城内抓捕逃亡的土人,但是,如果那个土人已经逃出来一年。土司就不能再抓捕。也就是说,他们有一年的时间,去抓捕逃亡土人!超过时间,那个土人就可以获得自由。”
“众所周知,平南本是外番土司,土人大都未受教化,于土司中,土人全都是土官的奴婢,生杀大权皆由其掌握,其种地收益也尽归头人,土人只有裹腹的口粮。尽管朝廷屡屡下令,要求其善待土人,但往往不为土官所理睬,朝廷也只能于城市周边推行法令,在过去的多年间许多土人不堪暴虐纷纷逃往朝廷控制的城市,而当土官往城市拿人时,往往会与县衙官员发生冲突,这也是最近几年,平南局势紧张的原因之一。”
对于搭乘商船离开了本土,前往平南任职的顾衍生来说,他从不曾想到会在河口见到陛下。在得知陛下诏见时,在来的路上,他反复考虑了很长时间,见到陛下应该说什么?
作为河口总督的黄百川,同样竖起了耳朵,尽管在这里没有类似的问题,但不代表以后没有,毕竟,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至少在离任之前,解决掉真腊,到时候,到时候难免会碰到类似的问题。
目光转向十八皇子,顾衍生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给土司一个选择。”
“在针对西南土司问题上,陛下曾经说道‘改土归流’成功与否,表面上看来,朝廷与土司之间的斗争,其实本质上应该是朝廷与土官在争取土民,土民才是争取的对象,只要我们把土民争取过来,那么,土官也就是孤掌难鸣,也就不攻自破了……”
“陛下,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平南,推行类似的办法。”
同时,对东北大平原的开垦使得牧场主拥有庞大的牛群,却没有相应数量的消费人群,尽管他们可以制作咸肉,但是相比于咸肉,人们更需要新鲜的肉食。是冰块为人们找到了出路,最终打破僵局。为了把新鲜的肉类运往南方,然后在当地存放于当地的冰窖中,借助冰窖里存放着的冰块,实现肉的冷冻,然后于夏天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