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会长,不论你接下说什么,我都表示同意!”
“那里,诸位真是过奖了。我等皆是商界同僚,理应互相交好,以能有无,所以故而才摆下这宴席让各位仁兄、贤弟一起坐坐。”
这种差距并不是指钱财或是个人实力上的强弱。而是声誉、地位上的差距,这甚至直接影响到祁家在北直隶的地位——一个连“头衔”都没有的人,又何德何能能主持商会?
祁子英在心里暗自寻思道,难道说,他们想煽动对朝鲜或者日本下手?要是这样,也许可以想办法参与其中,比如派也济民医所的医生去前线救治伤员,费用都由祁家负担。
祁家需要这个头衔,不过现在这个头衔越来越难得。即便是在祁家投资了燕京书院,创办了济民医所的情况下,仍然有些不足,而为此,在过去的多年间,祁家上下,一直都站在官府的一边,为官府张目,唯恐发表异议,导致功亏一篑。
“当年你与令兄在西安考察铁路筑建时,在下就于一旁站着。”
这表面上看似和气的背后,暗地里的竞争从不曾停止过。甚至有时候,他们还会借助官方的力量,对竞争对手进行打压。这一切早就见怪不怪了。
金钱,在很多时候,总能发挥出乎人们意料的作用。
“想要得到,就要先付出”,那些成日里的精打细算的山西老抠,在太平绅士的推选上,出现了问题,因为鲜少热心公众事业,资助慈善事业的富豪,最后唯一的太平绅士,还是一个捐资建立多所学校的地方士绅,商界没有出现一个太平绅士。
祁家人很着急。
此刻却见作会长的李义一身锦衣的他红光满面的站起身向在场的众人敬酒道:“今日能得诸位赏光赴宴,在下实感荣幸之至。”
另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跟着附和道。
“确实如此,我等商界同仁,确实应该多加沟通,如此,才能够互通有无,以利百姓嘛。”
也正因如此,整个山西商界无不是以此为此,随后平日里精打细算的他们纷纷捐资修路、建学,修葺养济院,但越是这么的功利性,回报的可能就越渺茫。因为太平绅士的赏赐,并不是比谁的钱多。
“即便不是咱们的,想办法变成咱们的就是了。”
“哦,原来……我知道了!”
“这市场嘛,总归是有限的,如果只是坐困于国内,那么早晚有一天,这市场总会饱和,所以这开拓海外市场,是极为必要的。”
“嗯,今天借这个机会,我向诸位介绍一个朋友!”
怀疑归怀疑,但有些东西是不需要怀疑的。
不过,在兴乾年之后,这种观点却被打破。不仅仅是因为对先人之言由官方主导进行重新的解读,“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再一次回归其本意,商人的地位重新得到承认。真正改变商人地位的,官方的承认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随着他们经济实力的增强,而得到不断的提高,而且许多商人更是因为热心公众事业,而被封为“太平绅士”。其地位的高涨远超过历朝历代。
李义谦逊地说道。
“市场再大又如何?那总归不是咱们的……”
嘴上说着朝廷,可是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所图所想的,无非还是为了利益,为了市场,他们向往着欧洲的那些特许公司的权力,只有成立那种公司,他们才有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争取海外市场。并且把阻挡贸易自由的国家打倒在地。
面对诸人哀叹,李义便笑着说道。
他在旁边站着,当时旁边站的是谁?是军队的人!
田成刚看着祁子涛说道。
“不是咱们替朝廷动手,而为朝廷解决麻烦,毕竟,这用兵海外,开支浩大,咱们掏腰包,总能节省朝廷的开支不是……”
到底怎么才能得到这个头衔?
“哦?不知李会长指的机会是什么?”
“刘公所言甚是。不过说起来想来朝廷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理由,咱们作百姓的,自然要服从朝廷,谨从皇命才是,况且,现在纱价看似下跌,可相比于万历年间,还是高出不少,就是现在,纱布的利润至少也有四成,归根结底,下跌还是因为利润太高,要是市场真的饱和了,又岂会仍然不断有人投资纱厂?”
“不知,田先生在那里高就。”
面对众人的询问,李义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说道。
“哎呀,我说你们啊,一个个都想着什么呢?难不成,你们还要建立军队不成?那西洋人是西洋人,那些人不过是无君无父的蛮夷,我等又焉能效仿?”
“哦,李会何出此言?”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市场,过去,咱们总觉得只要织出了布,总有人买,可现在一看,却不是这个道理,现在的蒸汽纱厂、布厂,一厂可顶万人之功,各地的纱厂越办越多,布厂也是如此,这货自然也就多了,谷丰价廉,从去年到现在,这纱价足足跌了一成五,布价也跌了一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