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布厂越来越多,产量越来越高,东西多了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就像那朝鲜一样,是我大明藩属不假,可这个藩属却至今都没有开放市场,如此,又岂是大明之藩?依我看来,朝廷应遣使令其如诸夏一般,放开市场,如此也好让其百姓能够享用于廉价的大明商品……”
打破沉默的李义摇了摇头道。
见此情形,李义只是笑眯眯的听着众的牢骚,从天竺到日本,从日本到朝鲜,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现在朝廷太过保守。
他注意到这个田成刚身上没有丝毫商人的气质,这个人恐怕不是商人,他会是什么人呢?
操着广东口音的商贾笑说道。
祁子英愣了一下问道。在场的其他人也一个个跟着竖起了耳朵。眼见众人如此反应,李义自然是颇为得意。
一开始的时候,众人聊的不过只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慢慢的他们开始聊起了市场,而且有意无意的聊到了已经趋于饱和的市场。
“祁会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时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今天做东的是清河商会的会长李义,清河商会是大明最大的商会,不过众所周知,这清河商会真正的主人是谁,是皇家,毕竟皇家也是大商人,至于李义尽管会长,而且也是中都知名的大商,可谁都知道,在商会中,还有一个副会长非常关键,只不过,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不会参加商会的普通会议,毕竟她是宫里人。
“怎么变?难不成打过去?”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如果我们抓住这个机会,非但可以成立一家完全由我们作主的特许公司,而且我们还可以获得一个极其庞大的市场!”
这是个捞名誉的好办法。
轻飘飘的一句话,提醒着他们一个现实,这个现实再简单不过,大明,不可能允许商人拥有军队,即便是在海商拥有武装商船的前提下。
而他的建议同样也是在场不少人共同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朝廷的保守,已经制约了商业的发展,为了商业的发展,有必要学习欧洲人,成立一家公司,然后那家公司替朝廷解决一些问题。
田成刚的面上带着笑,提醒着祈子涛,他们是“熟人”,而他的提醒,让祁子英的眉头猛然一跳,然后说道。
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清河再加上北直隶,大明大半的商会今天都聚齐了,商会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看似不是什么正式机构,所谓的会长不过只是商会会员选出,可他们对本地的影响力,甚至不亚于地方咨议局,毕竟,许多咨议局成员,本身就是商会的成员。
“看来诸位是对朝廷有所不满啊!但大家也要体谅朝廷。毕竟现在满清未靖,在未来的几年间,西北才是大明的重点,剿灭满清,平定西北才是朝廷的真正在意的事情,至于海外,只是暂时抽不开身罢了,其实,咱们要是有意的话,不妨换个法子。”
“咱们确实不能直接动手,可是不妨借其它人的手嘛!反正咱们需要的只是市场不是?”
田成刚,没有任何人认识他,而且在半个月前,李义同样也不认识这个什么田成刚,甚至于,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世间有没有田成刚这个人也不一定。
管仲曾说“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后人貌似很喜欢这个说法,不过与管仲把“士农工商”这四民视为国家的基石不同,后世则是对这句话加以曲解,他们把最后一句“国之石民也”,直接给飘没了。而是借着这句话把天下的百姓从高到低分成四个等级,从国家的基础,变成了等待之分。而在这个等级之中,商人毫无疑问,就是最底级的,尤其是秦代之后,以商人奸滑不事生产为由,历朝历代皆以抑商为已任。
太平绅士的头衔,看似只是一外荣誉称号,可是,对于商人而言,却有着特殊的意义,这是与勋士、公士相近的头衔,不仅仅是荣誉,还有很有实质上的利益,这是进入地方咨议局的前提。
士农工商。
或许是酒有点喝多了,有人毫不忌讳地说道。
“是啊,李会长设宴,我等岂有不赴的道理。”
“祁先生,其实,过去,咱们是打过交道的。”
看着众人,李义道出了邀请他们过来的用意。
商人的地位与其经济实力的增强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官方对他们的承认,也是基于其庞大的财力。
“其实,海外的扩张,本身就是为了市场,我们应该鼓动朝廷进行扩张,如果他们不愿意,咱们可以像荷兰人那样,成立东印度公司,咱们自己来动手!”
有了这个认识后,祁子涛立即说道。
宴席上一个老者搂着的胡须笑道。他是南直隶商会的会长,各省都有各省的商会,也都有各自的利益,这些年,各省商会之看,竞争多过合作,尤其是在工业发展起来之后,因为市场所引起的激烈的竞争不仅仅只局限于一地,而是扩散到一省以至于整个国家以及南洋各地。
说话时,他拍了个手掌,从另一个包厢里走出一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