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这一切需要时间,五年的时间远远不够,还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
这里是周国,当然也不是南洋的那个周国,尽管在大明官方从不曾承认这个国家,但是在大明商人、水手口中这里被称为“吴周”,当年在西南无路可逃的吴三桂及其部属逃至天竺后,击败当地土王建立的国家。
主持点点头,然后说道。
尽管这个国家,在大明官方口中是不予承认的,但是商人们为了利益,早在十几年前,就开通了往临海城的航线——这座港口是十几年前吴三桂从葡萄牙人手中夺取的,曾经也是吴周最大的港口。每天都有来自大明的船舶驶入这里。
作为吴周的丞相,在过去的五年间,谢四新最关心的事情,第一个是传教,第二就是汉语学校,两者都是为了巩固周国的统治,前者为了让土人不因为宗教排斥他们这些外来者,而后者同样也为了统治的需要,当然后者是向大明学习的,大明的封建诸国就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设立太学,建立学校,教授土人汉语,不过短短十年时间,就成功的把许多土人教化成“熟番”,再有几十年的时间,他们势必就会归化成为汉人。
“哦?”
“达卡是莫卧尔人的,绥德是大周的,这里生活的人们可以不说汉话,但是城市必须是汉式的……”
只不过妙澄法师并不知道的是,吴三桂推崇佛法也是迫不得已,作为一个外来人,在这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地方,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本地的印度教,一个是受莫卧尔王朝支持的天方教,尽管他曾试图通过让儿子信教的方式,立足于天竺。但是最终,他还是确定了抛弃天方教联合本地印度教的基本策略。
进入寺院之后,谢四新和往常一样,先在大雄宝殿礼佛,然后才到寺院后院,吴周的官员都是信佛之人,谢四新也不例外。在小和尚领着他进入主持的禅房后,两人先是见礼,然后便在那里谈起了佛法,依如过去一般,在夜幕慢慢的降临之后,谢四新看着面前的主持,然后轻声说道。
可是,这又岂能掩盖得了当年的过错?
“嗯……”
十几年前,这支形同乞丐的军队,甚至需要百般讨好莫卧尔皇帝,而现在,他们却可以直接挑战莫卧尔王朝,挑战那位号称“世界征服者”的奥朗则布皇帝。
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吴三桂说的,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现在的绥德看似与大明的城市,并没有多少区别,甚至这座城曾经因城内到处都是天方寺,而号称天方寺之城的地方,已经看不到了天方寺。
“自然是吴应熊,他是世子。”
“弘扬佛法,吴王功德无量。”
“那会是谁继位?”
作为曾经进入皇宫为皇帝讲法的妙澄法师刚一来到临海城,就立即引起了吴周官方的关注,从临海到吴周首府绥德沿途数百里,妙澄法师一行沿途不断讲法,宣扬佛教,尽管在绝大多数当地民众的眼中,他们信奉的是异端,可讲法仍然极为顺利,因为佛教是吴周官方支持教派,在过去的五年间,已经有超过百万孟加拉人改信佛教。
“他们就如同豺狼一样,闯入了这片土地,即便是过去最凶狠的野兽在面对他们时,也不敢大声喘息……”
很快,谢四新的马车来到了绥德城内最大的寺院——大报恩寺,它的名称与南京的大报恩寺相同,至于报的是何人之恩,自然是众说纷云,不过谢四新知道,大王曾说过,这报得是烈皇帝的知遇之恩。
“在佛祖的祖地重振佛教!”
“五十年,也许一百年后,这里的人们应该大都会说汉话了……”
“法师,待你到了绥德,大王将会亲自听您讲法。”
对于这个安排,谢四新并没有说什么。吴应熊倾向于满清,这个人留不得!包括他的儿子。
“看来兴乾皇帝对这一切,早就是成腹于胸了……”
可是,谁都知道,在大陆的东北,那个书写着方块字的“周国”却像条毒蛇似的盯着那位“世界征服者”。
“吴三桂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撑不过今年。”
“法师,这吴周不同其它地方,这里的寺院早在几百年前就被天方教徒摧毁,当年周王夺占孟加拉时,本地佛教信徒不过万余人皆藏于深山密林之中,本地人大都信仰天方教……现在吴周的寺院,无不是在大王的资助下建成,毕竟,与大明不同,当年这里的信徒非常少,没有官府的资助,肯定是建不了寺院的,不过现在随着吴周的佛教徒越来越多,这里的佛教寺院也会越来越多的……”
又一次,离开了一座与大明的寺院无异的寺院之后,妙澄法师不无疑惑的问道身边的明德法师。
明德法师这位法号与国内法师没有丝毫区别,但是相貌却与汉人迥然不同,他是孟加拉人,但是却曾在大明的寺院中学习过近十年佛法。
当然在孟加拉全面推广汉语,目的并不是为了能让那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