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芦苇荡中的石磊,随口问道。
“也就不到一百个人,镖局的镖师。军法长,您先在这里等着,这种事情还是让小的们去做。”
李鹏远拉着高朝着,一边拉,一边大声嚷道。
“这正总算是安稳了!”
对于石磊来说,他根本就不会表现出什么悍勇,而是直接向后退去,出身锦衣卫的他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来冒这种险。
但现在,高朝令却根本就不担心,有了这些银子。那些地一年不过就是千两银子的事儿,即便是交上几十年,不过也就几万两银子,可待到几十年后,人稠地满的时候,那些地可就更值钱了!别人没有钱交税,可高家有!
根本不需要直接抢!
“快,上船……”
“待回到山东老家后,先包下几万亩地的捐税……”
“弟兄们都小心了,咱们可不能给军门、给咱忠义军丢了人!”
显然不是!
“放……”
那是什么?
在沉重的木箱落在船板上的时候,那船晃了晃,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白花花的纹银。
这边听着吩咐,随即举着火把朝船上喊道。
“快,让他们上好跳板!”
“李镖头,只要这次能顺利到达山东老家,到时候高某必有重谢!”
就在他的心底这般寻思着的时候,他对身边鹏程镖局的总镖头李鹏程说道。
性格极为警惕的他,在其它人抬着银箱的时候,他并没有登船。而是朝着左右观察着,直到最后一箱银子被抬上船,才算稍稍放下些心来的他,这才吩咐其它人上船,不过他仍然朝着芦苇荡看了一眼,他总感觉有人盯着他。
“快,快些把跳板架好!”
夜色慢慢的越来越浓,陈斜眼站在船上,他偶尔的会朝着岸上看去。
领着一标兵张孝杰,看着领一队兵石磊问道。
镖局里的镖师抬着沉重的铁钉楠木箱,踩着跳板登船而上。对于这些镖师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船上的那些船夫会是截路,他们只是把装满银子的木箱搬上船。
对于漕卫出身的陈斜眼来说,他从未曾想到,有一天他陈斜眼也能有出头之日,只要这件事成了,他就会进军门的眼,到时候,升官那不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候,谁还敢瞧不起他陈斜眼。
“我那边也不用那么多人,祝张标统此行顺利,待天明时,再与于扬州城中为标统庆功!”
“船上不用过去,他们上不了船!”
流寇的横行加之清虏屠杀,现在的北方同样也是赤地千里,也是一样的人少地多,可地大都是无主荒地,因为有主地就需要缴获捐税,除非垦种才能负担起捐税,所以,即便是大户家人,也不会去圈认无人耕种的土地,毕竟大清国的田赋远高于前朝。
鸟铳火绳!
杀鸡焉用牛刀!
瞧见这一幕,李鹏远连忙惊喊道。
现在他反倒心觉,在南京的时候,李子渊等后劲营出身的将领离开,对于忠义军来说反倒是件好事,且不说他们的离开使得忠义军的内部隐患得以清除,更重要的是安中的位置使得很多勇将得已涌现出来,比如出自江阴的张家孝武、孝杰两兄弟,他们两人前者悍勇非常,后者心思极为谨密。
是荧火虫?
“军法长,你就带一队兵,能行吗?要不就再多带两队?”
“我这里一队兵足矣,倒是你那边,可是要夺城啊!”
“请大老爷放心,我等一定将大老爷安全送到山东老家……”
在牛车终于到了河边,看着河上的船,终于松下口气他立即对自家的贴身长随说道。
因为漕船上的空间有限,根本就藏不下人,所以才兵分两路,除了水营之外,岸上石磊带着的军法队,则埋伏在退路,免得对方趁乱逃走。
不过今天凌晨的时候,一支队伍却悄无声息的开进了休园,住进了这座繁华的私人园林之中。这支军队并不是来这里打劫,而是被郑侠如的亲随领进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