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弟,怎么样,要帮忙吗?忠义军的弟兄可都上岸了……”
嘴里骂着张平不地道,谢玉安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有一个人开了头,那边顿时使有人叫嚷起来。
说话的正是刚夺下城门洞的张孝武,他提着刀,甚至连看都不看的谢玉安,直接冲着张平嚷道。
不等那些个巡丁、帮闲喊出来,张孝武已经提着手中的半丈长的铁棍,扫开身边的巡丁、帮闲,在他们的惨叫中冲到数丈外的千斤闸下,一下便将那儿臂粗的铁棍卡进千斤闸的落缝中。
这京中的主子素来都不觉得有银子扎手,一个个捞起银子来,从来都没有客气的,这贩盐是一本万利,那些个主子自然不会放过,对此左明庸自然知道一些风声,可也就是装作视而不见。
“左爷,待到了那,只要您老一声令,到时候小的们非得生吞了他……”
见这小子到了这会居然还是如此嚣张,一时间,左明庸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如果对方的后台是个普通的盐商,弄死他不比弄死只蚂蚁难,可若是个普通盐商,又岂会这般的嚣张,更何况还有这口音?怕不是汉八旗出身吧!可是这样的话,又岂会亲自来贩盐,京师里的那些主子,一个个的不都是把这事交给入关后收下的包衣奴去办吗?这样才不扎眼不是。
他这边的话声刚落,那边张平便哈哈大笑道。
往城门赶去的时候,左明庸的心里暗自犯着嘀咕,心里寻思着,这到底是那家的奴才?若是贩盐的话,未免也太嚣张了……
随着一声一声闷响,从城门上降下来的千斤闸,直直的卡在离地五尺高的地方,落缝里的铁棍直接挡住了这千斤闸。
“正是在下!这位弟兄是从何而来?恕左某眼拙,没能认出来弟兄,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孙老二,我说,上次在俺家喝酒的时候,你不还说留了那老鼠尾巴,将来死了见不着祖宗嘛,今个这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你还不快抓住!”
“你就是左明庸?”
“忠义军……这是……”
人的名,树的影。这句话着实不假,几乎是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谢玉安更是毫不犹豫的将头上的红顶子一丢,嘴里嚷嚷道。
“哟,不知是那个老兄来了,还恕左老头有失远迎。”
不等左明庸把话说完,他面前安奉全已经猛的一拳打在左明庸身边帮闲的脸上,不等他喊出痛来,便一把从他腰间抽出腰刀,顺势便朝着左明庸砍了过去。手起刀落间,一片血红便从断颈处喷了出去!
不知从腰间摸出一面铜质的腰牌,随手递给安奉全,然后大大咧咧地说道。
喝了口茶,坐在椅上的张孝武,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来人。
姓史……
“海贼杀来了……”
在他这么寻思着的时候,压根就没注意到,今个进城的人似乎比往日里多些,他的心里这会只剩下一个念头,别是其它人盯着这清河税关了吧!
“就是,就是,不当汉奸,爷们不当汉奸了……”
“我说,老左,你这狗奴才,可还真他么的眼拙!”
忧着心,骑着马快到城门的时候,他急忙从马上跳下来,整整身上的衣袍,进了瓮城,又到主城门,瞧着城门洞里坐站的人,便急忙客气地说道。
“你们是海贼,来人……”
“老安,那过去给姓左的开开眼界!”
领着十几个帮闲、巡丁,左明庸三步两步走到张孝武的面前,双手抱拳客气地说道。
“这位小兄弟,在下就是左明庸。不知道老兄家的主子是哪位?”
一口旗人的汉话!
而这会,城门处已经是一团混乱,守城官更是不住的惊喊着,他压根就没想到会有这么样的突变,原本只以为看热闹他又岂曾料到这一切,在他的惊喊声中,守城的兵丁,急忙砍断千斤闸的绳索。
“刘老栓,你带几个弟兄去营里,告诉弟兄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他么的,咱们漕丁虽说不是什么好汉,可万万不能挡着好汉的路!”
被喊到的人无不是脸上一烫,原本还持刀、持枪的漕丁,那里还能拿得住刀枪,就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突地远处总督衙门处传来的一声爆响,朝着那腾出一团白烟的总督衙门看去的时候,那城头上的众人无不是将刀枪一丢嚷嚷道。
不待身边的帮闲把话说完,一个大嘴巴便抽在那帮闲的脸上。
“你自个看吧,看看我们东家到底是哪位!”
“张兄弟,这,这……”
“这,这位军爷是忠义军弟兄?可是朱军门的忠义军!”
虽说主子身死后,左明庸就知道撑不了几日,就有其它人接下这位子,可这每天数百两的进项,又岂愿交出来。
“我说,要反正就他么利索点,若非我家军门说诸位都是自家兄弟,手上没有咱汉人的血,这会早他么就万炮攻城了!”
初时还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