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着这是那个营,不过刹那的功夫,左明庸的心里猛地打了个哆嗦,惊叫道。
既然敢这么张狂,那这人背后主子,身份不定多显贵!
“还他么愣着干啥?还不快跟老子一起杀过去,杀了那亢得时……”
“弟兄们,谁他么也不想留这老鼠尾巴,可咱们家都在清河,若是郑王爷的大军打来了,咱们阵前反正不当汉奸,那是自然,可谢某得为弟兄们的身家着想,若……”
张孝武在码头上混迹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这会装做豪门家奴来,倒也有那么七八分神似,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这么一骂,更是让左明庸摸不准他的来路,人变得更加谨慎了。
他的话声还没落下,那边城门洞里就冲了上百船夫,而谢玉安一听他的话,更是睁大眼睛问道。
“张平,你我都自家弟兄,你告诉小弟,今个漕帮弟兄归复大明,到底是自行其事,还是和南边郑王爷联系上了!”
别说的是谢玉安惊讶,便是其它的漕丁也无不是面带诧色,他们自然认出来杀过来的诸人之中,除了张平之外,无不是漕帮的本地弟兄,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是少时的好友邻居。
想通了这些之后,左明庸这位清河关的帮办压下心底的怒气,再度轻轻拱手,正礼道。
“你他么的懂个屁!”
不等谢玉安说完,城门下边就传出来一声吼喊。
“咣……”
安奉全故意装作一幅旗人的模样,接过令牌的时候,大摇大摆走走左明庸的面前,然后说道。
在谢玉安犹豫的当中,张平身后提刀带枪的漕帮弟兄已经朝着熟人大声喊了起来,
“扎!”
虽说人们不断的叫嚷着,可是谢玉安却还在那犹豫着,他看着张平,听着身后有些燥动的嚷声,心知这会兵心已经乱了的他,先是提刀,随后又落刀问道。
“谢玉安,你以为那边就没人过去吗?我家帮主不定现在正在和营里的弟兄喝着酒……”
这会见他们这副做派是典型的旗人做派,左明庸那里敢有丝毫怠慢,双手接过令牌,举在眼前仔细观看。只见这腰牌上的上端有云纹花饰,腰牌正面上方横排浅刻楷书“忠义军”三字。
“就是,何三,你可别忘了你爹就是让满洲鞑子杀的,你现在为满洲人卖命,可就是认贼作父……”
“他么的,张老三,你他么也忒不是东西,早他么说是忠义军的弟兄打来了,咱弟兄们就是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拦你不是……”
“张平,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你,你这又是作何?”
就在这时,他的话声被一阵密集的爆炸声打断了,那爆炸声是从漕运总督衙门的方向传来的,听着那爆炸声,张孝武嚷道。
双手提刀,张平的嘴上说着客气,可那目中却带着杀意,在这清河城中又有几人不知道他张平是漕帮中的高手,这城墙上没几人能挡得住他。
运盐的!
“嗯,多谢!”
甚至他们中的不少人,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吃肉,而这会却又刀枪相向了,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有些不甚至适应,甚至无法接受,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实在太过熟悉。
“诸位弟兄们,你我祖辈都是大明的兵,数百年受恩于大明,今个我漕帮弟兄归复大明,还请诸位弟兄莫难为张某!”
“连我们家的旗号都认不出来,就是郎廷佑那老奴才见着我们,那也得称一声主子。你自己看,这个东西,你认识么?”
生怕身后的弟兄不理解自己,谢玉安又大声说道。
“他奶奶的,当了清狗那么多年的孙子,咱爷们今个他么不当汉奸了……”
与此同时,那边又有十几个伪装成船夫的忠义军兵卒扛着盐包随着其它的弟兄一起杀进了城门,与此同时,就在城墙上漕丁想要杀下来的时候,那边的巷子里却冲出了数百个一身船夫打扮的漕帮弟子,他们的手里拿着刀枪,在张平的率领下径直朝着城墙上杀去,那城头上的漕丁把总谢玉安一瞧见来的人,惊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