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叹口气朝老板道:“好是好啊,可惜老头子年纪大了,就只喜欢那些山山水水。”
鹿予安知道老人家是懂一些的,便没有再问,找到负责人,直接报出李老头那副画的名字。
伙计带鹿予安到仓库的角落,翻出李老头的画,这幅外一层层厚厚的灰尘,显然从进入仓库开始就没有见过天日。
本来这幅画是不需要找找这么久的,照德斋以前和李老头有交情的老伙计前两年已经去世,照德斋现在的伙计大部分都并不清楚当年的情况。
这幅画当年入库也非常潦草,并没有留下李老头的名字,若不是登记册上登记的画名没有变,未必能够找得到。
但是所幸,画作没有发霉。
鹿予安放下心来,抱着画轴往外走。
他刚到大厅,就看见肖雨西围在一幅水印木刻仿版画前,颇有兴趣。
所谓的木刻水印,其实就是种用来复制水墨画的古法。
将原画雕刻在木板上,然后木板沾取水墨印在宣纸上,和印刷一样,短时间内可以复制出大量一模一样的画。
他跟着李老头学过水印木刻,一眼就看出那副画是水印木刻做出来的仿版——当然价格是原画的价格,中间差了百倍不止。
这幅画他敢打包票,照德斋库房里最起码还有几百幅。
会水印木刻的人已经不多,他看过李老头拓印下来的画,称得上是和原画难分真假,当年照德斋的那位老伙计邀请过李老头去做一批水印木刻,价钱给的很高。
但是李老头拒绝,情愿低价将自己最心爱的画卖掉。
墙上那副仿版画线条生硬,空有结构而无笔锋,水印木刻画中也是不合格的。
鹿予安冷笑走开。
几步外,那位老人也抬头看向一幅花鸟小作。
老板见状,连忙介绍道:“老人家,你看这幅可不得了,颜老?颜老你知道吧?家喻户晓的,这幅画据说是他年少在我们南市读书时候留下的画,一般地方可买不到的。”
“是颜老啊?这个好,值钱。”老人爽快道:“那行,我就要这一幅了。”
老板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将画拿下。
老人本意也不是那副画,连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