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了。
如果鹿予安识相,好好对与宁,他也就认回这个朋友。
但鹿予安回来之后处处为难与宁,从不给与宁好脸色,与宁甚至从住了多年的房间里搬了出去。
明面上就这样,背地里不知道对与宁做了多少过分的事。
他看向鹿予安的眼神充满恶意。
鹿予安余光看到,心里冷笑一声。照德斋这种地方,肖雨西来就是找死。
他没搭理肖雨西,环顾一周、
照德斋墙上陈列着一排红木玻璃框装裱好的水墨丹青,看上去虽然淡泊雅致,他粗粗一眼,就看出大部分都不是正品。
因为是早上照德斋没有什么人,偌大的前厅,只有他和位
须发皆白拄着柏木龙头拐杖的老人。
老人在他几步外,已经是耄耋之年,但是眼神矍铄,他不免多看了几眼。
老人穿着褐色的大褂,有种在字画中温润多年才有的文人气质,雪白的头发过肩,被整齐的梳在脑后,虽然年迈,但是不掩其儒雅。
鹿予安乍看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
老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进门就环顾四周,半晌才失望的低头。
五十多岁的秃头老板满脸堆笑围了上来,指着墙壁上拈花而笑的仕女图朝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说:“老人家你尽管看,我保证这里都是好东西。就比如这幅就是明代流传下来的仕女图。”
听得鹿予安直直皱眉。
古来就有绢八百纸千年的说法,用传统天然颜料加上明矾多次固色的纸本画卷可以保存很久。但是再好的东西,也不可能就这样直白的挂在墙上。
他的一双眼睛被李老头教得极其毒辣。
他一眼望过去,就发现仕女图被烟熏故意做旧,临摹的也不得精髓,空有结构而无笔意,仕女眼神呆板没有丝毫顾盼生辉之感。
鹿予安皱眉,虽说古画这一行是靠本事吃饭的,但是行当里向来有三不做,像老人这般年迈的,老板是不应该做这种连坑带蒙的生意。
他犹豫时,老头恰好与他对视,年近耄耋的老人眼神却出奇的灵动,大概是他的神情太过明显,老人似乎看懂了鹿予安未说出口的话,眼中笑意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