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宴正了脑袋,肯定的点头,扬起微笑,声音很大,“姐夫好!”
顾子墨那双眼,瞬间飞扬的锃亮。
唇角翘起,往前一步,将伞高过他的头顶,替他遮住雨幕,声音温和,“你也好。”
齐北宴仰头看了眼伞,想说不需要,又喜欢这种如家人般的关爱,声音更大了,“谢谢姐夫!”
“不客气。不客气。”顾子墨恨不得将伞全举到他头顶,第一次笑得像个傻子。
厉茅看着这神展开,已经忘记谁跟人死了……
叶亦苒装作瞅着桶里的大鱼,等待着顾子墨的戏开锣。
何道也是第一次看见顾子墨这么没眼看的笑容,一如刚才顾子墨瞅着他那笑容时。
他刚把鱼饵再次裹上,将鱼钩甩出去,问了一句,“过来找小苒?”
这口吻,活脱脱老父亲长辈的感觉。
顾子墨瞅了特别有眼力劲,嘴又甜,看着又乖的齐北宴好几眼。
这才转过头,对着何道冷了眉眼,“我的车,被你媳妇儿拿走了。”
“我媳妇儿?”何道有些懵的重复,还没坐下,站在原地,转头看他,倒吸一口气冷气,“你,你不会说赵樱吧?”
“你心里有数就行。”顾子墨往前一步,凑到叶亦苒身边,瞅了眼桶中的鱼,“趁着我们睡觉,她偷走了车钥匙。”
他抬眸看向何道,唇角勾出讥讽的笑,“我本来想把车开进来,避免被人偷走。哪知道一出去,只看见了车尾气。你那媳妇儿跟人跑了。”
何道愣在原地,握紧了鱼竿。
雨中清晰传来木质开裂的声音。
有木头粉末从他手心一点点漏出来,又被风雨给吞没。
何道才知道赵樱不是救命恩人,滤镜没了,又知道她那点私事,再一听这消息,如同活吞了苍蝇。
恶心之余,更多是愧疚。
“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顾子墨诧异的挑起眉梢,垂在身侧的手,勾起了叶亦苒的手指。
叶亦苒在他手心里点了几下,没有任何规律、节奏。
可顾子墨轻易懂了,她疑似表达稍后再说。
何道将被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