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们怎么还不起床!”
大师兄疯狂购物归来,段瑞景给他的三千块钱扣除掉十元出租车费用,只剩下五毛硬币。
他抬脚打算推门进入卧室,嘱咐呆会儿段瑞景过来帮他打下手摘菜、切肉什么的。一脚踹出去,木质的门和门框轰隆隆晃动了几下,却是没有出现丁点儿缝隙。
大师兄觉得有点儿蹊跷,抬手朝外面的天空看了下。此时,太阳已经西垂,随时都有掉进地平线的可能。他只是出去买菜,然而却是已过去一整天。
时间为什么会过得这么快,大师兄丝毫都不会去承认这是因为他故意在外面逗留,旨在可以偷懒和多看一会儿街上漂亮妹子的缘故。
“喂,里面有没有人呐!”开始他以为段瑞景带着凤九黎出去散步了的,因为最近凤九黎情绪低落的可以,段瑞景很担心,寝食难安的,叫他看着都很蛋疼。
但是很快的,他意识到门踹不开是从里面保险起来的,便又抬脚狠狠踹了出去。这一脚,门框和门板再次剧烈颤抖起来,头顶左上角门框甚至有许多水泥渣滓顺在门框跌落下来。
大师兄本能后退,还是叫那些渣滓里面携带着的灰尘短暂的迷住了双眼。他用力挤了挤眼睛,又狠把眼睛瞪着前面的门框看了一会儿。泪水从眼眶奔流而出,灰尘也顺利被带走。
“我说,里面的,还不起床吗,太阳都特么下山了,你们倒是出来瞅一眼啊。就算是对太阳不干什么兴趣,你丫的也该出来帮老子洗洗菜,收拾下桌子、碗筷什么的吧!”
抬脚,又打算踹门,段瑞景仅仅披着一件非常单薄的衣服出现在木门后面。
“你做什么?”盯着段瑞景修长、白皙的双腿很看一眼,大师兄直觉地丢下手里面的物什,反手把把自己环抱着:“你别对我耍流氓,我可是直男,我跟你说!”
“先把菜送厨房,我一会儿过来!”段瑞景在大师兄偷看内室的时候,悄悄地把门缝缩小。盯着跌落一地的物什扫了一眼,他很小声提醒对方:
“地方不是我们自己的,租来的东西虽然房租不是很贵,但是随便哪一样物品,都可以算得上比你爸爸岁数还要大!万一损坏什么古董,你知道的,我很穷!”
段瑞景把话说完,碰一下把门重新关上。大师兄盯着轻轻晃动着的木门好一通猛瞧,意识到有更多的灰尘正从高处色扑簌着往下掉,他赶忙“呸呸”几声,后退着离开。
才走出去几步,大师兄又猛地想起来被他丢了一地的物什。折返回来的弯腰拾捡那些东西的时候,刚刚好木门复又重新打开,段瑞景已经穿好了衣服出现在门口。
抬脚跨出门槛,双手很快速地把门再次关好,大师兄觉得有些儿奇怪。然而,段瑞景一句话都没有讲,径直绕过他,向着远处的洗浴室走去。
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段瑞景头发两侧有大颗的水珠往下滚落着,然而单手拎着正有热气源源不断往外流窜着的红色塑料桶从浴室走出,径直回到卧室里面。
在卧室里面只逗留了几分钟的样子,他又拎着看起来已经轻了和很多的红桶折返回洗浴室。再次出现,红桶里面又是左右摇晃着水沢的影子从大师兄眼前一闪而逝。
大师兄拧巴着眉头,蹲坐在厨房门口的小矮凳子上。一面拣选着眼前的菊花醪,一面打量着不断进出与洗浴室和卧室的段瑞景。
如此反复几次,段瑞景终于不再出现。他手里面还拎着那只红色的桶,人却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笔直而又挺拔了站在卧室门口,像是在守卫着什么。
大师兄觉得好奇,起身丢下手里面一根才选好了的菊花醪,打算向他靠近。
才走出去两三米的样子,段瑞景立即猛地扭转了脖子,眼神极其阴沉地看过来。
“你做什么?”大师兄被他看得前进跟后退都变得好像成了种错误,左右一翻衡量,他还是硬着头皮向段瑞景走去,然而却遇到了他非常严厉地呵斥:“退回去!”
呃……大师兄所在位置,距离卧室门口起码还有十一二三米的样子。然而,段瑞景这样看着他的眼神,俨然是一副自己未经对方允许,已经踏入他私人安全距离的样子。
国际上有定义,个人安全距离在五十公分的样子,而十一二三米和五十公分之间,相差几十倍。这样被人盯着猛瞧,大师兄都觉得尴尬到了极点,何况还是一通没缘由地呵斥。
他狠狠地抽搐了下嘴角,而后很是别扭了后退回去。重新坐回矮凳子上,又恨又恼地摘选着菊花醪。
“那什么,我跟你说,你……”少顷,他越想越气,刚刚支棱起脖子打算找段瑞景理论,对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伸手推开身后木门,闪身走了进去。
大师兄再次狠狠抽搐了嘴角几下,而后眉毛便猛地往中间一蹙,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他敢用他当了四十年光棍的经验打赌,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你怎么还在这里摘菜,这么慢,难道要等半夜吃饭?”
大师兄快速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面迅速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