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对方的狼狈相看在眼里，燕尾服男子微微往上扬了扬嘴角。
“就是那什么，好像是广东一带非常火了的，据说全都是腹死胎中的……”
话没有说完，他只是淡然地瞥了司机一眼，而后径直转身，向着他自己的宝马x系徒步靠近。司机盯着他冰冷而又僵硬的后背，脑子里不停地旋转着他没有说完的话。
少许，他突然反应过来那汤是什么玩意，顿时俯身冲向车门外。他双腿打着战栗，哆哆嗦嗦地弯腰站在那里好一通干吐。
自认连昨天的早饭都被吐出来了，他才双手支撑着膝盖半支棱着身子杵在那。
“哼！”因为路灯照射的缘故，他更是一眼就看见了司机双腿之间因为某些缘故而使得裤子布料颜色变得格外得深沉，他冷哼，不禁收回视线。
踩离合，挂挡，松开手刹，刚刚想要起步离开，那边脑子里又忍不住跳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把车重新熄火，打开车门，徒步走到正蹲在那里开始二次恶吐的司机身后。
幽暗的身影在路灯的拉扯下，显得益发如同鬼魅。司机先是盯着蓦然地出现在身侧的黑影好一通发呆，意识到黑影的主人是谁，他先是一愣，而后一屁股瘫坐在地。
“呵呵，我只是忘记一件事情，改日有机会，我不介意带你去亲自品尝一下猴脑什么的。当然了，你要是对十全大补汤感兴趣，不介意亲眼见一见所谓的……”
“嗯，你懂的，我也挺乐意！长见识嘛，人总是要经历一些可怕的事情，才能真正成熟了的！你要是做的好，我也不介意多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要是做的不好，你就会是别人长见识的机会嗷……”路灯下，他猛地挺直了后背，整个人往后仰着脑袋，几乎是用尽了半身的力气，从喉腔里发刺耳的笑。
司机听着那笑声，双眸一瞬也不敢眨动地盯着前方扭曲了的黑色影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魔鬼正挣扎着，似乎从地面上撕扯开一条裂缝，张牙舞爪地要爬出来。
他猛地全身再次打了个战栗，然后便看见那扭曲了的黑影不断地向着自己靠近，越来越短，越来越矮小……
等燕尾服男子紧贴着自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向自己伸出一只手，黑影几乎消失。他盯着黑影消失的地方，耳朵里依旧盘旋在适才尖锐无比的笑声。
“哈哈哈，起来啊，起不来嚒？”燕尾服男子动了动向他伸出的手掌，勾勾中指。
司机盯着手指看了半天，好不容易咕咚一下咽了口吐沫，支吾着：“腿……腿软……”
“啊？”燕尾服男似乎没有听得真切，重复了一遍：“腿软？你腿软了嚒，你腿怎么软了啊？我什么都没做啊……嗷，我知道了，你害怕呢！”
“嘻嘻嘻，你怕什么呢，好好做事，还有钱拿！”说罢，他低头，双手不停地在两侧地裤兜里翻找着。找了约莫有一分半左右的样子，分别翻出一支笔和一沓本子。
他转身，借助头顶的灯光刷刷刷地在本子上写了什么。两分钟后，“嘶啦”一声，他从本子上把写上字的那张纸撕扯下来，复又转身走到司机面前。
“给，先给你二十万支票，事成之后另有报答！”蹲下身子，把那张纸强行塞进司机怀里。也不去看司机当时是什么表情跟反应，径直起身向着宝马x系走去。
目送着挺拔而又不带半点儿温度的背影越走越远，司机呆滞地久久地瘫坐在那里。
忽然，平地里刮起一阵寒风，被强塞进他怀里的那张纸呼噜噜晃动了下，一副几欲要被冷风吹走的样子。司机猛地全身激灵灵一颤，而后赶忙把那张纸拾起了，揣进裤兜。
他挣扎着从地面上站起来，双腿之间冷却了的物什冻得他全身直愣愣打着战栗。想起导致自己如此狼狈的男人，他心里面是又畏惧又憎恨着。
感受到裤兜里揣着的二十万重量，他左侧脸颊上的肌肉下意识抽搐下，随即内心一片火热。他强忍寒意，几步走回汽车箱内。踩离合，启动油门，悄悄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位置。
半小时过去了，司机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寒号鸟，终于是在熬过了漫长的严冬之后迎来了春天里面的第一道曙光。
他反复打量着手里面捧住的纸片儿，怎么都不相信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会是真实发生了的。
他在烘烤裤子的时候上网百度过，说是这种纸就是有钱人口中经常提到的支票。凭借这玩意，就可以当真拿到二十万元钱。
有钱人的恐怖，他不是没有见识过。然而有钱人叫自己做的事情，又实在是叫他一个常年在外跑客的人琢磨不透。就只是录音？他想起最后一单接的客人……
很显然，有钱人的目标，就是那两个女孩子。虽然他不说，但司机就是能够一下子猜到。
“算了，管他做什么呢！”不听，倒霉。照做，有钱拿。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何况，他一个苦逼跑车的，跟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半点儿关系都沾不上。
又细细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