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向前一步，坐在这边驾驶室的司机心里便产生一种死神又向自己逼近一步的错觉。
随着他的越来越近，司机心里面的擂鼓声也已经敲打到最快最高点。随时，心里面绷住的那根玄，都要轰然滑脱、断裂的可能性。
“下来！”他站在汽车驾驶室外，距离司机只隔了一扇门的距离。
“我只给你三秒时间，时间一到，你不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把帽檐压得很低，银灰色的燕尾服周身流泻着点点星光。
司机被他这样气场全开的样子吓到直接失去思考能力，只是瞪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大手一挥，顿时有大片流光在自身眼前一闪而退。
司机猜想，那大概是车灯和头顶的路灯照射在对方衣服上时候带来的反光，以及一些他自身能力根本琢磨不透了的缘故，所以他才会周身像是凤凰似的，有七彩琉璃光乱窜。
却也是这样的造型搭配上风骚到叫人看一眼就很难忘的燕尾服打扮，叫司机一眼就认出来对方正是害他一口气跑五六十公里，直接蹿到邻市的罪魁祸首。
“一！”对方竖起中指，邪魅的眸子阴测测地透过车窗玻璃，打在司机身上，叫他全身忍不住轻轻哆嗦起来。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藏匿在幽暗的帽子里面。
“二！”仿佛一团黑，黑得如墨，任何活得气息都看不见。然而，司机却十分清楚，正是在那一滩如墨的黑暗里面，藏匿着一双毒蛇似的，寸秒不离自己全身的眸子。
对方缓缓把竖起来的中指落了下去，原先一直老老实实贴服着左侧裤腿缝隙的手抬了起来。似那地方有什么不听话的东西，被他狠狠搓揉几下立即乖巧、顺从了的。
“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在他放下左手，即将数出三的时候，司机到底是绷不住了，猛地双手摁住车门把手，把汽车门从里往外砰一下完完全全打开到了极致。
“呵呵……”他不说话，只是冷笑着。司机被他笑得整个神经又下意识绷到了极点，而后他满眼戒备地，双手下意识反抱住自己前胸，蹙眉盯着对方藏匿在黑暗着的脸。
还是一如既往地黑，但司机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能够一眼把这种黑看透了的。然而他试了很久，终究只能够是失望结束。他无奈地，长叹口气，随之耷拉下脑袋。
“我没有叫你做什么，我也不会抢劫你。你看，报废了的车杠和车灯，多少钱？”少许，对方开始轻轻移动，双脚出现在司机盯着地面看的双眸当中的时候，他再次开口。
因为他的靠近，空气变得更加寒冷起来，尽管全身已经全副武装，司机还是觉得身子被冻得忍不住直打哆嗦。他低头思索着，大脑里快速计算着自己应该补偿的现金。
粗略地计算过后，司机彻底是绝望了。他发现，哪怕只是那些已经碎成粉末的玻璃，他都赔偿不起。他没钱，更没有赔偿宝马x系玻璃的钱。
别说是买宝马x系前挡风玻璃了，他现在跑出租车的加油费都吃紧的很。
“没钱？”之所以会盯上对方，其实除去发现孔一夫等人经常选择乘坐他汽车之外，大概就是他无意间通过从别人那里调查得知，这个人生活上面还十分之拮据。
外地媳妇，八十岁老母亲。媳妇儿天生带着点儿痴呆，母亲又常年卧病在床。生活的胆子都落在这个男人身上，然而还屋漏偏逢连夜雨，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捯饬来的儿子还被查出……
“我可以不需要你赔偿，另外我还会额外给你伍拾万元钱。我的要求很简单，每天都把这支笔带上，顺便录下那些人乘坐你车辆时候的对话内容，给我偷录下来！”
说话着，男人递给自己一只金黄色录音笔。司机犹豫再三，到底敌不过他口中伍拾万元的诱惑，伸手接过那只笔。低头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有点儿怀疑。
“对，没错，金的。你喜欢，事情办成了我再找人多做几个送给你！”把司机的打量和眼睛里面一闪而逝的震惊看在眼里，他很是优雅地耸动了几下肩膀，而后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你说的，什么人？”少许，司机终于把玩手里面的金笔结束，疑惑不已地抬头看向男人：“只是录音，难道不是什么……无功不受禄，我想知道您还想我做什么……”
“就是几个小姑娘而已，能叫你做什么大事？”燕尾服男眉头一蹙，司机顿时觉得周身气息都被凝固，整个人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呵呵，你别怕，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少许，燕尾服男子轻笑出声，把视线从司机身上抽走。顷刻之间，司机顿时觉得周身一阵轻松，他忍不住动了动脖子。
“只不过，我平时有虐待虐待小动物，比如把动物毛拔掉，活得时候丢进油锅里，炸到半死不活的时候拎出来，浇点儿水，找医生救治下。再比如，我还喜欢吃……嗯……”
“你觉得，猴脑怎样？知道猴脑怎么吃嘛，就是趁猴子还是活着的时候，把它脑袋壳撬开了，用勺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挖出来吃。嗯，是不是觉得很血腥？”
“其实，我也非常不喜欢吃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