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都出来了,哽咽道:“是个痴傻的!”
贺文清:“你……不问我什么?”
卫子谦摇了摇头,道:“我不问……你不愿说的,我不问,你不愿做的,我不会逼你,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可不可以先与我说一声,莫要再只身犯险,好么?”
贺文清微笑着点了点头。
卫子谦知道这是贺文清惯常用的应付手法罢了,他不管贺文清是真的答应了还是有心敷衍,总之,他只当贺文清是答应了。
贺文清犹豫道:“王爷……我,姓贺,叫贺文清。”
“嗯,我知道。”
贺文清讶然,“你知道?”
卫子谦笑道:“很久之前就知晓了。”
“我知道……公输第一次带回来的关于听风阁的消息,是你故意透露与他的。我知道,那是你放出来的饵,我也知道……文清你瞒着我许多,是我自己咬了钩,我没什么要问你的。”
卫子谦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着阴谋算计一事,好像这被算计之人不是他,设计之人不是他怀中人一般。
贺文清咬了咬牙,将泪水蹭到卫子谦肩上,“王爷……你不必如此。”
卫子谦捧着贺文清的脸,拇指轻轻抹去他的泪,笑道:“我甘愿如此。”
贺文清心头一酸,不知该说什么,他是不占理的一方,也素来不愿同人讲理,从不晓得理亏是什么。此刻,面对着卫子谦,他是于心有愧的。
“王爷我……”
卫子谦抢先说道:“好了,不必再说了。不用勉强自己,睡吧,天一亮,我们就走。”
贺文清点了点头却无法入眠,若是卫子谦追究他一二,抑或是卫子谦与他互相利用,他心底倒也不觉亏欠……
但,到底,从卫子谦追随他一同坠下泯生涯起,他心底,还是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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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家阁主不对!他不闹着来岭南也不会出事!”
“我家阁主不来岭南盛王朝大半的人就只能等死!你凭什么说我家阁主不对!我们阁主那是为了芸芸众生!”
“唉嘿!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还有理了是吧!从昨夜到现在,我们家王爷还找不着人呢!那还不全赖你家阁主!”
“赖我家阁主?那我们阁主跌落悬崖是他情愿的么?!你们王爷那是情愿跳下去的!/
“尺素是吧!你!你等着!待我找着你们家那个炮仗阁主,我非要去告你一状!”
“呵呵呵!红隼是吧?待我见着你们家王爷我也去告你一状,你看看他信谁?”
红隼跳起脚来,道:“你!!!你欺人太甚!你就是仗着我们家王爷色迷心窍你就这般欺负人!”
缟原皱眉,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尺素吼道:“就是仗着你们家王爷色迷心窍怎么了?有本事上你家王爷那儿去训他一顿!你敢么?长舌男!”
“你!你们家阁主不就是好看那么几分么?他!我!我,我…”红隼我了半天也接不出个所以然来,势单力薄的他眼睛瞟向缟原妄想求得援助。
缟原领会,但力不从心,他不是那等与人斗嘴的料,只能面露难色地受了红隼一个白眼,仿佛在斥责他‘要你有何用’!
红隼斗不过尺素,焉啦吧唧地垂着头,但尺素可不会因此放过他,仍是呛了一声回去,“你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个混蛋玩意儿就你话多!”
缟原点了点头以示认同,红隼扬起拳头就要冲着他去。
“文清,我像是听到了人声……”
卫子谦停了停,对背上的人说道。
贺文清侧耳细听,道:“像是有的。”
卫子谦手臂用力又将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贺文清只觉面上发烫。天蒙蒙亮时,二人就要沿着河流往下赶路,他觉得自己身子好些了想自己走,但卫子谦却是说什么也要背着他,不愿背那就抱着,二者择其一,他还是觉得背着体面些。
卫子谦无奈地笑了笑,道:“就不知前路是敌是友了。”
贺文清倒是不担心:“若是那鬼面人来搜寻我们,定然不会出声。”
卫子谦心下了然,背着贺文清继续往前走,“文清,你饿不饿?”
贺文清摇了摇头,道:“不饿。”
卫子谦知道,不饿是假的,怎么可能不饿?尺素昨日碰见他们已是清晨了,那么贺文清已然是与鬼面人周旋了一夜,待他们赶到泯生涯时看地上人影,已接近午时,两人又在崖底被困了一夜,算下来,贺文清也有一天一夜未进食了,还能说得出不饿!
“文清,扯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认得什么能吃的野果么?你指给我看,我去摘。”
被拆穿的贺文清有些面红耳热起来,本不想麻烦卫子谦,但……想想,自己不饿,人家一路追来岭南又与他一同困在崖底一夜,也该吃些东西了……
贺文清专注地环视四周,找寻有何可食用的野果。这要是在熟悉的山林里倒也好找,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