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会有个小妹妹吗?”
“嗯…兴许是个弟弟呢!允文是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
“嗯…我还是喜欢妹妹,妹妹一定长得像娘亲,美若天仙。但要是有个弟弟的话…等我们长大了,就可以一起保护娘亲了!”
……
“文清,醒醒,到了。”
卫子谦轻轻晃了晃枕着他的腿睡了一路的人。
贺文清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泪,最近也不知怎的,总是梦见一些往事。
“王爷今夜也留宿在听风阁吗?”贺文清慵懒地问一问。
卫子谦点了点头。
贺文清抬眸看着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是因为明日春耕礼吗?怕我跑出去要了那狗皇帝的命?所以才日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时时提防着我,生怕我不顺心就发起疯来是吗?”
卫子谦:“……”
卫子谦被戳中了心思,心里波涛翻涌,面上却仍是故作镇定。贺文清一早就明白他为何要守在听风阁内,但平日里却从未质问过他,今日冷不防地咄咄逼问,卫子谦心下还没拿定主意怎么回复。
不等卫子谦回答,贺文清又问:“春耕过后,王爷您就该回府了吧!”
卫子谦心一横,索性点了点头,再刻意欺瞒也没意思了。
贺文清忽然厉声道:“现在就走吧!”
贺文清起身便下了马车,疾步向听风阁里走去。堂中坐客见他,纷纷被勾住了魂,直呼“文清公子”!
贺文清不理,径直向竹室走去。
卫子谦心下一颤,贺文清可千万别想不开,今夜皇帝宿在宫外,而太子本应留守宫中却出了宫,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总会被暗处耳目捕捉一二。
若是在这个当口上皇帝出了事,岂不是落人口舌,说太子等不及皇帝驾崩自己继位了吗?皇帝这个多疑的性子,再怎么重视太子,也难以容忍一个盼着他早点死的儿子。
再者,朝中一直有传言,说是太子其实只是个出头的靶子。毕竟储君之位,多灾多难的,现下的太子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挡灾的靶子罢了。真正的储君,或许皇帝还留有一道圣旨呢!
太子走到今日并不容易,可不能毁于文清的一时不痛快。
卫子谦连忙追了上去。
阿兰见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急,秀丽的眉瞬间拧了起来,这又是搞什么?!
卫子谦好不容易追上贺文清,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贺文清现下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抬腿就往卫子谦腰上踢去,卫子谦沙场上身经百战之人,岂会被这点小打小闹唬住,随即一手钳制住贺文清的脚踝,贺文清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脚踝挣出来。
贺文清眸子里的猩红愈渐扩散,卫子谦觉得要糟!
贺文清不顾手腕被握得生疼,硬生生地要拽出来,卫子谦怕伤着他,只好松了手。
贺文清就近摸着一个花瓶,抓来就往卫子谦身上招呼去,卫子谦闪身躲开,那花瓶嘭的一声,摔得粉碎。
阿兰闻声加快步子往这边赶来,正赶上贺文清抓着一个铜制香炉往朝卫子谦摔去。
卫子谦躲开了,冲着门口的阿兰喊道:“别进来,把门关上!”
贺文清端起桌上的茶具就甩向卫子谦,甩完后,摸不着什么器件能够摔过去的了,扶着桌子大口喘着粗气。
卫子谦稍微往前一步,贺文清又警惕起来,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卫子谦。
“文清,不管怎样是我错了,我们先冷静好吗?”卫子谦打着商量慢慢挪动着步子向贺文清走去。
“我的错,你莫要乱动,会磕着自己,不划算。”
卫子谦靠得近了,贺文清猛地扬起手来,卫子谦一把握住,拉过他往自己怀里带,死死地将他钳制在自己怀里。
贺文清情绪不稳,本就喘着粗气,再被卫子谦这般钳制,呼吸更是困难,渐渐失了力气。
卫子谦轻抚着他的背脊,替他顺顺气。
谁料,方才打斗间卫子谦衣襟开了些,稍稍露出了里面的锁骨,贺文清张口就咬了上去。
卫子谦吃痛,却不敢放开贺文清,仍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让他冷静些。牙齿生生咬破了皮肉,一股股热流从锁骨处淌下。贺文清也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仍是不松口,像是在饮血解恨似的。
卫子谦轻抚着他的背,柔声说着:“你若是不想见我,春耕之后,我就不来了。你若是不恼我,我以后也是这听风阁的常客。你若是不嫌弃,我就偶尔在这竹室内打地铺。”
贺文清闻言渐渐松了口,静静地伏在卫子谦胸口,眸子里的猩红也慢慢褪去。
卫子谦察觉怀里的人平息了下来,抱着人的力道也减了几分。
片刻后,贺文清推开卫子谦,扭过头向内室走去。
卫子谦抬手碰了碰锁骨上的咬痕,扯了扯嘴角:咬的可真狠,是有多恨我?
夜里,卫子谦还是留宿在听风阁内,还要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