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澄清是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已经是中午,刚下楼准备吃点东西就接到了伍寻樱的电话,让她过去帮忙收拾东西。宋宴不在家,舒澄清随便吃了点东西,顶着大太阳,匆匆出了门。
舒澄清接到赵竹言的电话时,刚好在伍家帮忙整理杂物,俩人的对话很短,约定了时间和地点,便挂断了。
“怎么了?有事?”苏望云拿着一箱子的照片,看见她正出神。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舒澄清翻了翻箱子,翻看着以前的旧照片,冲她笑了笑,“不是急事。”
外面艳阳高照,天色清澈,两人说说笑笑,时间缓缓流过。
天色渐暗,舒澄清从小别墅出来。
赵竹言约的地方不太好找,七弯八绕的找了很久。
这座城市的南面,环绕着一座山,山不高不险不奇特,但胜在山貌秀丽怡人,倒挺适合闲适生活。
两个人约在了一个楼层的顶层的包厢,俯瞰整个山景,天空的云层很厚,绵绵秘密的。
她们在那点了一份甜点,喝了一壶茶,说了一些话。
谈话内容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里的甜点甜得腻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一次。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她把车开得很快,引擎声给她很大的刺激,车速越来越快,却被瞬间逼停。
路边,她坐在驾驶座表情愣愣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副驾驶上的牛皮纸文件夹,眼角不断掉眼泪,转而盯着前方,眼神毫无聚焦,且包含着不敢置信。
她努力回想,记起了一桩往事,心头痛意在肆意蔓延,渐渐地受不住得趴在方向盘上。
不是释放的那种大哭,也不是受委屈的哭泣,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肩膀缓缓不易察觉地抽泣。
人生起起落落太大,诚然舒澄清再淡定,仍被胁迫着承受生命的痛意。
那晚舒澄清没有回心水园,甚至没有回学校旁的小公寓。像个无处安息的幽灵,一直开着车缓缓行驶却没有目的地,人潮拥挤的城市,只有她在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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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森此人生活作息健康有律,每天清晨六七点准时起来晨跑,开门看见门口台阶上的人,眉头一皱,“舒澄清?”
舒澄清呆呆地看着地面太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人叫她。
舒森走到她面前,蹙眉,“你怎么回事?”
她面无表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身形一僵,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转而静静地观察她。
“所以兆天根本就是个幌子,你早就知道了,煞费苦心让赵竹言来找我,就为了这个结果。”全网首发
舒澄清咬着牙问他,这次不是疑问句,而是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表明事情。
舒澄清不知道自己在这坐了多久,但现在站不起来了,因为腿麻。
不止是腿,她觉得全身都像有蚂蚁在咬,从脚底到心脏,酥酥麻麻。
她站起来拍了拍大腿,缓了缓,转身离去。
整个过程,看都不看他一眼。
决绝且惹人心疼的背影,一瘸一拐地,刺痛着舒森的神经,真是个白眼狼。
梵策执行人办公室里,宋宴听到手机里机械的女声重复进行的提示音,已经沉了眼色。
正口若悬河汇报工作的高管们突然停住,看着对面的男人脸色很难看,心里暗叹要出事。
宋宴握着手里的手机,骨节泛白。
舒澄清从来不会存心躲避他。
舒澄清做事滴水不漏,三天前她给宋宴打了一通电话,说父亲的忌日到了要回一趟南荔。
宋宴想为她做点什么,却被她低沉的情绪影响得不敢说,遂了她的心愿。她以伤示人的时刻,宋宴向来是百分百顺从她的。
但这个三天前还会哄他喝醒酒汤的人,不仅三天人不见踪影,而且甩了他暗中安插的人,音讯全无。
她这是存心躲着他。
“宋巡。”
宋巡神色一凛。
“吩咐下去,找一个人,”宋宴几乎要将手机捏碎,咬牙切齿,“舒澄清,把她给我找出来。”
宋巡心一惊,宋宴亲口吩咐要找一个人,这事情严重了。
“舒小姐怎么了?”
“不知道,”他握着的手机一甩,不悦意味明显,强迫自己冷静,对着一众高管说道:“继续吧。”
高管们面面对峙,压力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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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舒澄清再次踏入梵策执行人的地盘。
突然想起上一次踏进这里的原因,脸色苍白,扯了扯嘴角,情绪不高。
她一身凉薄的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看见宋宴背对着她负手站在窗前,周身给人锋利而不易亲近的感觉。
他知道她进来了,却执意不转身,执意将她晾在那里。
如果是几天前的舒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