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逃。
一阵浓郁酒味袭来,她皱起秀眉,“你喝酒了?”
“喝了。”
“喝了多少。”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
“......”
宋宴揽过她的腰肢,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身前,“不生气了好不好?”
“别人家小孩得不到心爱的玩具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呢,我怎么就不能闹脾气。/
玉肌兰气郁芳香,此时宋宴抱着这温软身子听着她把自己当成自家孩子,平白无故的便熄了心里的无名火,一副闲情逸致跟她探讨一番“小朋友”的理论。
多会哄宋宴的一个舒澄清啊,三言两语就让他称心如意。
“好呀,闹脾气好,我就怕你不跟我闹,一幅几百万的画而已,让你撕的高兴是他的福分。”他抬手下了力道的握住她的脸颊,“可你答应过我的事,没有做到,你要怎么赔我?”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我晚上会回心水园......”
舒澄清觉得他又在偷换概念:“我什么时候答应你?”
“你那天明明点头了。”
“我点头是答应那天晚上的,又没答应天天晚上。”
宋宴:“......”
他低估了女人的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再说了,我跟你吵架还住在你家,睡在你的卧室里,喝着你买的豆浆,我这架吵得也太不硬气了。”
宋宴垂首窝在她颈项间,语气闷闷的:“我们没有吵架。休息室的那个东西我不知道是谁的,不关我的事,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
“我为什么要信你。”
宋宴听闻,猛地抬头看她,狭长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在控诉她。
她摊开手心,“你把证据给我看看。”
他眼神一黯,周身散发危险的消息,沉声问:“你确定要看证据?”
要不是他把手伸进她后背,她都快相信他是很认真在生气了。
她拍了拍后面作乱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其实那天回去仔细琢磨了一下,那条皮筋手感质量极差,像是某宝上一块多一捆还包邮的那种,她也很难想象会有女孩子品味差到这个地步。说它是别人捆文件时留下的,她都能接受。只是它好巧不巧,偏偏让刚刚被宋宴拒绝请求的舒澄清碰见,才可惜了那副几百万的画。
几百万,想想都有点肉疼。
能买好多肉吃了。
舒澄清无意为了与她不大相关的事让他不高兴,反正她画也砸了,气也撒了,得寸进尺的事情她也不想做。
那天她气急开了辆敞篷跑车出去,才懂得有钱人装逼也有装逼的难处,敞篷拉风,却扫得脸很痛。
她一般是不扎头发的,刚刚把车开回来怕痛,特地绑了头发,看来是宋宴跟她的皮筋有缘。
她扯下头绳,看了一眼,是一条偏紫调的玫红色橡皮筋,还有个星星的花纹,配骚包的宋小公主正合适。
舒澄清握着他的手,顺势一扯,皮筋就到了他手腕上,“我给了你橡皮筋,你就不能要别人的了,知道吗?”
不仅小皮筋到了他手里,连小皮筋的星星花纹都像是印在了他眼睛里,眼睛在发光。
他把皮筋放在鼻子前,深深吸了口气,打出一张不寻常的牌,为她的话而露出笑意,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是你的味道。”
她突然红了脸。
“好甜。”
舒澄清觉得迟早有一天他能把自己骚死。
那人又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故意低沉着嗓音,性感得不行。
舒澄清满脸通红:“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我还没吃饭......”
最后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闹脾气,以宋宴亲自下厨当了一回家庭煮夫完美完结。
舒澄清没有办法对他做到咄咄逼人,美人计被骚狐狸骚破了,她自然也没有完成舒森的嘱托,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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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新的舆论爆点开始在坊间如同阴谋般一点一点流传开来,这个新闻的主角正是她之前插手的兆天财团。坊间传闻,兆天财团将被疆流集团收购,金融风控起家的伦敦证券所神秘大亨接手兆天。
舒澄清对舒森的高调出手倒是有点意外。
她依然尽职尽责的做着一位人民教师,为祖国的花骨朵“施肥浇水”,偶尔也试图使用毒舌技能揠苗助长,后来害怕他们承受能力有限,也渐渐温柔克制了些。
某天她吃早餐时,无聊翻起宋宴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的财经杂志页面上正好是这个消息。
整篇报道写得捕风捉影,闪烁其词,她随意看了一遍就划了过去,压根没把它当成一回事。
宋宴穿戴整齐重新返回饭桌时,舒澄清正皱着眉看起了桌旁那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