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不过...迟珩心中又腾起一丝不安,若是他一手天元...
水候到了之后,现场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勘验了起来。
“小公爷!方才你与赵少尹可为凶案现场目击证人?”
迟珩微微摇头,并将目光投向了江晚照。
几个婢子正围着江晚照和谢韫也,江晚照正抱着汤婆子取暖,她眼底红红的,一张小脸惨白。
兰长恭刚想上前去盘问情况,就被迟珩搭着肩膀旋去了一边。
不能去!兰长恭绝对不能靠近那边。
迟珩觉得,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他这般正人君子的!
江晚照现下上衫虽干了大半,但下裙依旧倒干未干,绫裙贴合在她身上,两条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思及此,迟珩突然有些郁闷。
一则是,为何这非白腿脚突然就不利索了;二则是,为何要将我的袍子给别人?!还是江三的娘子?哼!
迟珩与兰长恭简单地交涉好后便向江晚照走去了。
他将目光抬的很高,尽量让自己莫要投去不该看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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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江晚照这个角度看,迟珩便是将下巴扬了起来,时刻都准备好了用鼻孔和她说话,很是倨傲。
“是你最先在水中沚发现的断臂?”
江晚照吸了下鼻子点头。
“别无其他?”
“嗯!”
“报——”
一个水候自一只小舟上跳了上岸,忙慌慌地跑了过去。
“禀少卿!在另一坻地也发现了大量的残肢。”
“江小娘子,照规矩,当与某回一趟大理寺。”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给沉闷的午后平添清亮。但对江晚照来说,却是当头泼了一桶凉水。
不是吧?少卿!
谢韫也有些忍不住了,她当即白了迟珩一眼,“我说迟六郎!我家阿妹浑身都湿成这样了,先前不让我们走就算了,现在又要将人扣下是什么意思?”
“某现在身上不是也湿着?”
“因着二位是女子,鲜有见到此般怖人的场面。人在情绪慌乱的情况下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并在之后的短时间内产生遗忘性,某也不过是想在二位意识稳定清醒的情况下确定断肢是否有挪移的迹象。”
“清醒?!我现在这么和你说话还不清醒?”谢韫也突然偃下气来,扶着额头,大有昏厥的势头。
“来啦!来啦!”这时,非白飞奔在廊庑上。
迟珩微挑眉,他缓缓地将袖子撩了起来。
“近来不知是换季还是怎的,某的身上总爱长些这种莫名的红疹子,也不知会不会传染,倒是近身服侍我的几个人身上都出现了这种情况。”
“是吗?非白?!”
非白是谁?熟读长安各种风月话本的人。
他连声答是,并说的更加渗人,说迟珩若是今日脸上不扑点粉的话,怕是出不了门了。
又给谢韫也推荐,东市的嘉柔坊的香粉属实是一顶一的好,便是落了水也未见妆面有所损坏。
谢韫也脸色或青或紫,最终黑着脸,将披风给解了下来扔给了迟珩。
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随着披风扑在了迟珩怀中,他不禁随手蹙起了眉头,随手将其丢给了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