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耳边。
赵鹤岚冷嘁一声,挑着眉说了句就这?
他拍了下迟珩的肩膀,挑眉道:“你放屁!那叫休适的好?你那是没有我赵小爷这般有趣的灵魂来拯救你,你是没选择。”
“你那生活,加杯茶,摆盘棋,和致仕的那群老头没区别。若是换成女红的话,倒是像未出阁的女子了...”
“你多大啊?你二十又三了,怎么老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呢?”
“这么说我该谢谢你?”迟珩冷冷道。
“这倒不必!”赵鹤岚搭在迟珩肩膀上的手掌紧了紧,“咱一条裤子的说这个?男人更懂男人!”
“无聊!”
迟珩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你的紫、红雪怕是又用光了。
行的赵鹤岚!自是有机会收拾你!
身边的侍从撑着伞,两人优哉游哉地走入了芙蓉园。
一株可堪五人合手才可以抱拢的芙蓉树下,搭了个简易的茶寮,四周摆了几张茶案和青席。
“听说了吗?这平康坊中曲新选的那个花魁突然暴毙了,被人发现的时候都臭了,她四周都爬满了蛆。”
赵鹤岚用肩膀戳了戳迟珩。
他抬了抬眉毛,“听听?”
迟珩微微点头。
两人寻了处挨这群人近的阴凉处站定了。
“某听说啊,这个女子往日是在南曲接客的,后来走了大运,遇到了两位人傻钱多的金主,将她调去了中曲。”
“可是才艺出众或者貌似天仙?”
“与你想得恰恰相反,三月前百花宴的时候,我便与我几个兄弟去瞧过,这人长相极为普通,几乎是过目便忘的类型。且她身上总是有股浓香,当晚上堂子里喷嚏声此起彼伏...”
“这最诡异的便是宴后的三天,她便闭门不接客了。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说,从那时开始,她皮肤上的青紫血管便浮到了皮上来,整个人极速的衰老了下去...”
这个人没说完,迟珩便摇摇头负着手走了。
这个故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桃红...
穷极一生,终于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接受了自己,抱着陆燃的灵位含笑离开了...
她也是蚍蜉,难以撼动自己生命之痛与重的蚍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