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狗刚才说什么?”
哈巴狗见到高勇一脸阴笑,心头一颤连退两步,跟着似乎记起了什么,猛地昂起头:“哈巴狗刚才说——嗯?你敢戏弄小爷!”哈巴狗大气,眼见只有高勇一人走来,心下暗喜,猛然偷袭,一拳打向高勇面门。
身后竟传来女子惊呼:“公子小心!”
高勇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当下临危不乱,闪身、撤步,顺势施展三十六式太极拳中最拿手的“云手”,先卸下哈巴狗的拳劲,跟着变作揽雀尾:左手从哈巴狗右上臂抚下,右手在其肘部一托——“咔嚓!”一声过后,哈巴狗拖着自己的右臂坐在地上疼得嚎哭。
高勇拍去手上尘土,笑嘻嘻道:“今天大爷心情好放你一马!如果你敢报复——”
“小的不敢,打死我也不敢了!”
“那好,如果你敢报复——我就让你全家死翘翘!听明白了吗?滚!”
哈巴狗如获大赦一般一溜烟跑进小巷,转眼失去踪影。高勇回过头对张飞等人说道:“去薛兄弟住的地方看看!”
张飞一脸畅快,对着仍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仆狠狠踢了一脚,骂道:“这次便宜你们,老弟只让老母认不出。如果下次再让我碰到,非要打得你们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高勇跟着薛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拐右拐,越来越偏僻、越来越破旧。最后终于到达城西墙脚下一处破院子内。说它是院子都有些言过其词,四面墙倒了三面半,院内一个屋子仅剩半边棚顶,而且里面躺着不下三十人,其中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薛兰进入屋内直接跑到屋西侧的角落,高勇紧跟过去。
屋内其他人看到突然进来几位衣着光鲜的壮汉,以为是官差抓人,纷纷退缩到屋角惊恐的看着一切。
薛兰在屋角扶起一名大约七八岁的男孩,男孩双眼紧闭骨瘦如柴,脸上显出极不自然的潮红。高勇不知这是何病,立刻抱起走向屋外,开始打听襄阳城内最好的郎中。薛兰的脸上感激与焦急重合在一起。
几经打听,总算找到一位比较有名的,不过已近天黑,按照当时习惯,天黑之后郎中一般不再看病。可高勇不管那些,因为不忍心看到薛兰焦急凄凉的神情,直接来到郎中家门外,急吼道:“翼德!砸门!”
这位郎中的态度相当不错,当然,换了是谁被好几位凶神恶煞般的壮汉围着也会态度大好的。郎中把脉之后,赶紧翻看舌头,随后拿起笔刷刷刷写出药方,“幸亏来的及时,若再晚一天,只怕没得救了!这是药方,煎熬好后,一日喝两碗。”
付钱抓药,高勇带着薛兰返回客栈。张飞早已哈欠连天,进入客栈直奔自己的客房呼呼大睡去了。典韦、许褚身职护卫,不经同意是不能随意离开的。高勇看到他们困得一塌糊涂,摆摆手:“二位先去睡吧,俊义也忙了一天,早点歇息了。”
“是,主公。”三人先后离开。
听到几位大汉管高勇叫‘主公’,薛兰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扑通跪地。高勇见状,急忙上前将其扶起,摇头笑道:“薛老弟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给你弟弟熬药要紧!”
薛兰含泪点头,赶紧忙着煎药去了。不久,药已煎好,小心翼翼的给弟弟服下。此时,高勇才有时间细道:“薛兄弟,你的弟弟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怎么到襄阳来的?”
薛兰故意将头转向一边,轻声说道:“我弟弟叫薛奉,我们由扬州逃难过来,半路上遇到劫匪,我和弟弟跟爹娘失散。一路乞讨来到这里,谁知天气骤冷,弟弟不小心生了重病……”
高勇深知这样的身世说起来简单,可吃过的苦……轻叹一声,走上前去轻轻把手放在薛兰肩上,“能在这偌大的襄阳相遇就是缘分,以后你和弟弟跟着我吧。——噢,忘记了说了,我是一名边郡太守,俸禄虽然不多,却足够将你们兄弟抚养成人了,将来有机会你们再去寻找亲人。今天很晚了,先在这里睡吧。”
说完高勇默默转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薛兰眼中流出的晶莹泪水……
第二日清晨,高勇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来到薛兰兄弟的屋外。轻推门扉,只见到薛兰趴在弟弟床边熟睡。高勇不忍打扰,轻轻走过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小心翼翼地披到薛兰身上。恰在此时,躺在床上的薛奉突然转醒,看到一位陌生人正要转身离开,当即惊叫起来:“你是谁?姐——姐——快醒醒!这是哪里?”
听到薛奉叫薛兰姐姐,高勇一惊,急忙转身,却正巧与同样被叫醒转身站起的薛兰撞个满怀。高勇急忙后退,这才发现眼前的薛兰已经不是昨天那个脏兮兮的少年了,清秀的脸庞,俊美的容颜,纯美的双眸,高勇竟看得呆了。
薛兰发现高勇模样,俏脸腾地红了起来,急忙对薛奉说道:“弟弟,不要害怕,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此刻,高勇尴尬地摸着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啊!我先出去让伙计给你们准备些饭,吃饱饭,病才能好起来。”
要客栈伙计送菜饭给薛兰姐弟后,正遇张颌急匆匆地来,“主公,刚才范通差人送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