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裴景阳心不在焉地应声,讪笑一声,道:“有、有倚仗,确有倚仗。”
于乾面色微变,“严大人,您的意思是,这股神秘人背后有公门中人?”
“于大人,这可是你说的。”
沉默多时的吉尧恩也开了尊口:“江南数案,致使京中流言四起,六部、六科议论纷纷,吉某有朋友传来消息,昨日上朝,太上皇都亲自过问了此事,严大人,只待擒得这股神秘势力,就结案吧!再拖下去,有害无利啊!”
“吉大人言之有理!”
“吉大人所言甚是!沐似江此獠,仗着自己是石家的女婿,结党营私,私论朝政,伙同灵岩寺僧人私藏军械,如今竟然勾连族人沐文秀,滥杀人妻,犯下滔天罪行,到最后还设下毒计,借官府势力反杀同党,行那灭口之事,真可谓老奸巨猾,用心险恶,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严大人,沐似江此獠牵扯极深,干涉重大,审理此獠势必要进行九卿会审啊!”
连续两夜,那位“活下来”的僧人的房间,都没有动静。
苏州城惊变不断,严文赋的耐心已丧失殆尽。他喊来赵锦,笑里藏刀地道:“赵捕头,看来你的‘诱敌深入’之计并不奏效啊!”
很显然,这名“活下来”的僧人并不存在,是严文赋和赵锦故布疑阵。
赵锦也是不解。历圆方不可能骗他,紫袍人就是裴景阳。按照常理判断,裴景阳知道了灵岩寺还有活口,势必要杀人灭口,可是他为什么不行动呢?
“严大人,既然裴景阳并不着急,那咱们就单刀直入吧!”赵锦紧锁双眉,异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