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先青后白,又听紫袍人惊恐地道:“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钟轮冷汗嗖嗖地往上冒,他猛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局,他被骗了!
“快说,是怎么回事!”紫袍人揪住韩钟轮的衣领,那撕心裂肺地声传到房外,惊得栖鸟归林,蛙声阵阵。
韩钟轮双手双脚齐齐发软,战战兢兢道:“三、三日前,约莫丑时,下官收到了信号,便赶至六通坊的联络点。一、一个‘紫袍人’给、给下官看了锦衣卫的腰牌,并命一个叫做‘万千户’的头目突袭灵岩寺……”
“扑通!”紫袍人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喃喃道:“锦衣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许是被刺激的太厉害了,他摘下面罩,露出来一张长满长髯的方形脸,这张脸,赫然是江南巡行裴景阳!
“不对,不是锦衣卫,是谁,到底是谁?”
裴景阳宛如一个行尸走肉般,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密道的入口走去。
隆隆之声响起,门关上了,承发房内,只剩下韩钟轮一人,他呆滞地立在地上,好像是一个植物人。
一堂外,历圆方远远的就听到了紫袍人的怒吼,大抵是“怎么回事”那几句,他正感到奇怪呢,却看到紫袍人摘下了面罩,一瞬间,精准地捕捉到那人的真正面目!
“唉!”
一声叹息,既有对紫袍人真正面目的惊讶,又有对师弟神机妙算的佩服。
……
苏州府府衙,二堂,严文赋、裴景阳、于乾、吉尧恩等一众一省大员齐聚。
忽有人来报:“各位大人,标下在整理灵岩寺僧人尸体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人还有一口气,在几位军医的治疗下,此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最多两日,必能醒来!”
“好,好!”严文赋十分激动,“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明白吗!”
“标下明白!”
于乾道:“严大人,看来这股神秘势力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真想不到,我堂堂‘上有苏杭’的苏州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藏着这样一股强大的势力,是于某的疏忽啊!”
“于大人不必自责。这股神秘势力如此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其背后必有倚仗。”严文赋看向裴景阳,笑眯眯地道:“裴大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