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一些简单的尸状,登时怒斥:“胡说八道!尸体已有僵硬之状,怎么可能死于今日?”
何三两哭丧起来:“头,小人错了,小人手艺低微,实在……实在是验不出来啊!”
赵锦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扣起了大帽:“好你个何三两,如此胡乱验尸,怎能不出冤假错案?人命在你手里难道就是儿戏?”
何三两慌忙解释:“头,小人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麻烦的尸体,人命关天,小人可从来没有因验错尸状而弄出冤假错案啊!”
堂堂吴中县,竟然用着这样不负责任的仵作?赵锦越想越气。
“你此前如何本捕头自然不会追究。我问你,县里还有没有别的仵作?”
何三两小心翼翼答话:“头,府衙的谷仵作手艺高超,您和知县老爷说一声,把谷仵作借来县里办案,此案焉能不破?”
苏州府、吴中县、长舟县共处一城,府衙和县衙的距离自然不会太远。
赵锦皱眉,“谷仵作?他会不会开刀?”
何三两愣住,即使是仵作,给尸体开刀也是大忌,这头儿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天一番推理本就让众人刮目相看了,此时又语出惊人,要找会开刀的仵作。
他深思少顷,见头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回道:“要说会开刀的仵作,还真有。实不相瞒,小人的师兄展二贯是门中最杰出的一个,他曾跟随都察院的周御史巡按数省,平反了无数冤狱。只是他性格孤傲,自周御史致仕,便被打发出了京城,如今穷困潦倒,不知以何为生。”
仵作身份低微,后代不得科举,即使撞上一个好的上官,也备受官、吏等的歧视。
赵锦大喜,“既如此,本捕头便修书一封,邀请你这位师兄来县衙任职,你即刻送出!”
“头,小人只管送信,展师兄愿不愿意来可不敢打包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