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上次是我的错,你知道张琴她一直身体不好,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全身都会瘫痪,我想送她去国外治病,可是需要一大笔钱,我。。。。。。”金坚急着想解释,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老金,别这么说,是我,是我对不住你,你说吧,需要多少钱?我能帮一定尽力帮你,两万!两万够不够?”
“这。。。。。。你还是先看看这个。”金坚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叠纸,老毛接过来,这纸上记录的是杭山中心医院一位叫王易涵医生写的医嘱。
“王易涵?”
“嗯,杭院的副院长,我爱人张琴的主治医生。”
“肌肉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确诊了吗?”
金坚没有接话,只默默地点了点头,毛博文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病他是了解一些的,公认的世界级绝症,英国的霍金博士就是得了这种病,目前来说根本无法治愈,纸上王院长也只是推荐做一些抑制性的疗养。翻到最后一页时,心里又不禁“咚咚”地跳了跳。纸上写明这种病在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需要花费至少一百万元人民币,而且只能是尽量减轻病人的痛苦。
“张琴她。。。。。。”老毛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老金啊,你别急,小虎子(毛廷之的小名)说他打算买辆车,我可以叫他先别买,估计能有个七万八万,你看还差多少?
“文哥,你知道的,我女儿小美去美国留学,加上张琴这些年一直吃着进口药,这一趟去北京医药费还是王院长垫付的,家里到现在真的已经没有什么积蓄了。”
金坚说到后面自己都听不到声音,毛博文清楚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可张琴这病又不能耽搁太久,怎么办?老毛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老金,要不我们向社会募捐,也许。。。。。。”
“不,文哥,你难道想让大家把我那糗事再翻出来?我丢不起那人!”
“不是的,老金,我知道上次是我对不起你,只是现在张琴的病要紧,个人的脸面还顾及什么呢?”
“别说了,她那病根本治愈不了,你应该知道,谁会想去把钱捐给没有希望的老病人?”
“那怎么办?你知道我也没什么多余的积蓄,要不我去找人借借,估计借个四五万应该没问题。”
“哼哼!四五万,四五十万也不够啊,我打算卖掉房子,可还差太多,你知道,要是没一点选择的话我也不会来找你的。”金坚说着眼睛直视着老毛,似乎老毛就是他唯一的救星。
“那要我怎么帮,你说吧,只要不是叫我毛博文去偷去抢,什么都行!”
“真的?”金坚耸了耸眉,眼神里透出一丝异彩,“我先给你看几份文件。”
他说完却不慌着去取文件,而是转身紧了紧门,打开的窗户也关起来,然后从包里翻出四页纸,同时神秘的看了毛博文一眼,这才郑重地递了过来。
毛博文不知道金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看他一本正经,的确不像是开玩笑,等看了这几页文件,老毛心里又跳了起来,幅度比先前还要快。
第一页纸上印着一个小孩的照片:五六岁,光着头,脖子上吊着一圈乌石挂件,虎头虎脑的很精神。正是秦逸,老毛记得,那是他们从武陵山里刚出来时,地方政府说要让孩子留一张照片,好方便媒体找到孩子的父母。后面几页纸是用英文写的,这些英文当然难不倒老毛,上面写的是明美国纽约古董商卡文意欲高价收购一件挂坠,形状和小秦逸颈项上的一模一样,开价一百万,单位是美元。
“老金,这文件你从哪里得到的?”毛博文面无表情。
“是北京的一位老同学转交给我的,前段时间我不是去北京负责一批文物鉴定吗,这老同学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所以就。。。。。。”
“老金啊,我跟你说,这文件还有问题,我看完全是在糊弄人,这石头为什么会值那么多钱,你不会相信这个吗?现在大骗子太多了。”老毛果断怀疑,只是内心隐隐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文哥,我和你一样,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们已经付了我十万元人民币的联系费,还说不管结果怎么样,这钱就全当我的介绍费。”
“他们?”
“是啊,美国jqzs机构!世界最著名的十大科研机构之一。卡文!卡文是其中的大股东。”
卡文是何许人也,毛博文当然不会不知道,此人全名其实叫卡特.文森,南美洲的考古学家,古生物学家,涉猎很广,同时也是有名的亿万富翁。因为他是美国人,但因他很多年来一直把考古的重点对象放在南美洲,跨界研究,所以业界就戏称他卡文。这几年还听说他涉及到了军工制造,简直是个传奇人物。
金坚看到老毛还在犹豫,连忙急道:“卡文!就是十年前在北京国际文物展览会上认识的那个卡文。你们不是还写信交流过吗?文哥,这是我家张琴最后的机会,如果能成,我只要十分之一,而且算是我金坚向你借的,怎么样?”
毛博文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金坚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