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过头来，发现秦琅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椅子突兀地转动着。
“放心。”男人没有多言。
所以，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不是吗？
咖啡从容地接了起来，她已经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
秦琅翻身下车，手指在银色战车的油箱上轻轻划过，那凹陷的刻痕随着指尖清晰传入大脑——k。
滴滴滴。
这是燕京地下最大的网络系统，所有的信息都会在这里交汇，但并不是存储在电脑里，而是存储于那个男人脑海里，没错，就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丑陋男人脑海里。
但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门外究竟是什么人，找得到她住所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些人的目的。
咖啡随即将手机塞到沙发垫下的暗格里，就算有人冲进来搜查，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
“等我很久了吧。”秦琅举起双手，面带微笑，“一直躲藏在隔壁房间，会不会很无聊呢？”
※※※
毒枭集团，每一个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也就意味着这将是场苦战，如果只靠咖啡一个人，那无疑于送死。
“什么时候行动？”咖啡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伸手，在口袋里悄悄摁了一下——定位，保住性命的最后办法。
“谢谢提醒。”鬼蝠满布褶皱的嘴角动了一下，像是在笑，“不过，我的大脑就是用来装信息的。”
“很高兴见到你，秦琅。”背后，是一个轻柔的女声，带着几分笑意。
紧了紧外套，秦琅左右打量着这个通道，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来到了这里，还是要去寻找那个该死的老家伙。
灯光隐灭，视野被漆黑笼罩。
“守株待兔的人不累，累的是兔子。”女人笑得很轻松，也很自信。
咖啡反手将柜子上的手枪拿起，拉开保险，插入腰间，贴着猫眼看了一下，这才将屋门打开。
急忙扣下扳机，但子弹贴着秦琅的发梢飞了出去，打中房间里的挂钟，清脆的碎裂声在地板上蔓延。
行动正在筹备，她必须将自己的任务完成到最后一刻，这是她的责任。
看到咖啡有些迟疑，黄发男人又补充了最后两个字。
咖啡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清茶，一边等着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咚咚咚！
“是他还不想让我死吧？”秦琅依旧微笑。
鬼蝠扯了一下嘴角，又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随即地图就开始自动运转起来，某个街道的，闪烁着红色的小点。
秦琅掏出两根银针，插入门锁里，轻轻地鼓弄了两下，一声清脆，防盗门应声而开。
“你又来了。”鬼蝠脚尖点了一下，将椅子转过来，面对着秦琅。
“真无聊，竟然被你猜到了。”秦琅微笑着说道，眼睛一瞟，他发现旁边还放了张布满灰尘的椅子，看来鬼蝠这家伙早就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而且等了很久。
“咖啡先生吧？”黄发男面带笑意地询问，“我们老大请你过去一聚——吴鸣。”
敲门声不轻反重，外面的人似乎等得有些着急了，好像如果再不开门他们可能就要踹门而入。
秦琅将目光移向了鬼蝠的双腿，或者说，原本拥有双腿的位置，叹了口气：“如果你这么坚持，没问题。”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转过身来，闪电般地抓住夜舒清握枪的右手。
鬼蝠故意不回应他，转过身去，伸手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墙上那数以百计的屏幕图像瞬间结合在一起，变成一张地图。
与其说是保护，更像是押送，但咖啡别无选择。
走道里的感应灯随着亮起，女人性感而惊愕的脸庞在灯光下显露出来。
“因为你还不能死。”女人回答得很干脆。
“下次再说吧。”秦琅挑了一下眉毛，毫不在意，“我暂时也没什么你想要的，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秦琅不由地笑了起来，他耸了耸肩，高举过头顶的手指轻轻晃动：“选择权，永远在自己手里。”
只要电话响起，就代表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你叫什么名字？”秦琅问。
楼道里，站着五个黑衣男人，四个分立在大门两旁，为首的黄发男人面带微笑。
装修平凡的房间，放置着朴素的家具，单调却又不乏味。
“什么？！”刚刚以为胜券在握的夜舒清大吃一惊，她低估了秦琅的实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枪法，这两者相加，就是她的差距。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报酬？”鬼蝠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是蝙蝠音一样刺耳，“加上这一次，已经有二十次了，我上次说过，二十次的时候要和你结算。”
破旧废弃的化工厂下，阴森冰冷的下水道内，昏黄朦胧的白炽灯从头顶洒落，如同一团帘幕遮在秦琅身上。
“走吧。”黄发男微笑着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