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那四个保镖跟在咖啡后面。
咖啡知道自己这个上司的作风，他说放心，就是真的可以放心，因为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出过错，至少咖啡从来没见过。
“很多都是没用的信息。”秦琅耸了耸肩。
银色摩托划破夜空，拐进一栋高档小区，停在第四单元b栋。
“你确定？”秦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可秦琅的视线环绕了一圈，却始终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眉头紧皱，只能退回到门口。
叮！
“这就是你要找的人，现在赶过去应该不会……”
鬼蝠眯了一下眼睛，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是的。”
很快，秦琅就到达了这个阴森地下隧道尽头，那里是一堵铺满了显示器的高墙，每个屏幕上都不停地切换着整个城市的摄像头，监视着整个城市。
打入毒枭内部之后，咖啡已经摸清楚了毒王集团的整个销售网络，找到了所有大毒枭的贩毒证据，而这些证据，足够将他们送进监狱，直到下辈子才能出来。
警惕地走了进去，他的视线很快就适应了黑暗，正在到处寻找着对方的影踪。
鬼蝠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那么，等下次来找我的时候，带我从这里出去吧。”
“我需要足够多的人手接应。”咖啡沉声说道。
像是欢迎他的到来，头顶不时有一两只蝙蝠，扑扇着翅膀飞快掠过——就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诡异。
那是经过五层加密的超级电话，只能和特定的几个人进行联络，而且可以阻断一切外界的窃听。
噌！背后，楼道里的感应灯忽然亮起，随即有什么东西顶在了他的后脑勺。
秦琅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你要这个也没用，你学不会的。”
就在这时，急促而有规律的敲门声传来，让咖啡微微有些吃惊。
就和此刻的秦琅一样。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看来你早就猜到了，可惜我比你更主动。”
难道说……
“我只需要得到它就够了。”夜舒清微笑着说道，“你现在别无选择，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把它给我。”
“注意分寸。”不是嘱咐，更像是命令，电话对面的男人已经将通讯挂断。
和上次比起来，鬼蝠似乎又难看了许多，头发几乎全部脱落，看起来像是纪实片里的外星生物。
“等你有割开我脑袋的能力时再说吧。”秦琅轻松地笑道，“作为医生，我倒是很担心你这个怪胎有一天会因为操劳而死。”
鬼蝠悠闲地伸出手，挠了挠所剩无几的头发，自傲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鬼蝠不知道的东西。”
在即将结束任务的今天，可千万不要出差错啊！
“或许我对你的大脑比较感兴趣。”鬼蝠冷笑，伸出如同枯枝般的手指，在脑袋上划了一下，“你知道我喜欢研究人的大脑分布，像你这样的人，大脑一定很有趣。”
简单的铃声响起，五重加密电话屏幕被点亮。
※※※
巨大的黑色斗篷将他全部笼罩起来，只剩下一个小脑袋，以及脑袋上两颗相对来说大得离谱的眼珠子。
“今晚，统统收割。”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威严而霸道。
电梯在第十九层打开，秦琅走了出来，狭窄的楼道，声控灯光线忽明忽暗，地上的影子跟着一起颤抖，就仿佛是预示着接下来的不平静。
鬼蝠苦笑，拿起桌上的雪茄抽着，浓烟呛入鼻孔，随着咳嗽，他吐出一滩血痰：“臭小子，希望我能撑到你第二十一次来找我吧！”
“他？”女人一怔，随即冷笑，“我不认识什么他，你想多了。”
秦琅没有嫌弃破烂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有些担忧地说道：“你的大脑已经过负荷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得很快。”
“夜舒清。”女人回答，手指紧贴着扳机，“把磁龙九针交出来吧。”
“为什么帮我？”秦琅问道。
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咖啡随手将屋门关上。
鬼蝠的信息绝对不会出错，那个将毒药样本放进他诊所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从鬼蝠的巢穴到这里，一共不超过二十分钟，那人一定还在……
“那枣子王和胖子呢？这两个你也不认识吗？”秦琅说完就感觉自己后脑勺被顶得更加用力了一些。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只有灯光熄灭又重新亮起。
但两个同样从容的碰到一起，却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因为胜负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