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砸的更猛了。
他凌乱的发丝半扼住微微发红的眼,大概是有些疲惫了,随意拿了板凳坐下,醉眸微醺,“只要我把当年的秘密,全都抖出来,你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吧。”
老头诧异了半会子,暗自回想,双目迟疑道:“你?该不会是刘老的孙子吧?”
怀栀连支起眼帘看他的力气都不想出,只懒懒的道:“你忘了我二叔,可有人记得。”
老头听完一下子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的碰撞犹响,“你不是刘老的孙子,你是江时远的…”
没想到,当年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长大后,竟成这般相貌堂堂,气质深沉而稳重的人。
老头其实还有个儿子,叫李子,跟怀栀的二叔江时远还是初中同学。
那是发生在多年前的事了。李子听闻时远家里有一个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宝贝,二话不说,联合老头子将时远骗到偏僻的山谷里。
从那以后,怀栀便再也没见到他的二叔。家里的红匣子也不翼而飞。
不久,还没过一个礼拜,李子就因为骑三轮横穿马路被大货车撞死。
现在,老头更在意自己能不能在他手里活下来,“不是我害的,是我儿子,你去找他,我求你,你去找!留我一条活路吧。”
他踱步过去,抓起老头的衣领,老头在他的手里,就像一只牲畜,他额头青筋暴起,语气逼人:“东西放哪了?我问你放哪了!”
见状,老头吓坏了,颤颤巍巍的从屋梁的小夹缝里取下了一个老旧的红匣子。
怀栀没好脸色的接过,揭开锁扣,开了条小缝,只看了眼,又合上。眼神冰冷的道:“手最好干净点,这不是你的东西。”
老头连忙磕了好几个头,就差给人家舔鞋子了。
他将红匣子安放在家,独自走到北滨长路,面朝大江,吹了半会风。
在这世上,唯一与他有联系的,是二叔。
他原也是一个拥有圆满家庭的人,一家就住在山脚下,母亲与父亲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
可是,在他七岁那一年,他们一家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导致山体滑坡。
许多房子都被冲走了,他们一家没能避免。
父母走了,他却活了下来,街坊有几个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