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温野不知如何作答,他忙夺过脸盆,“我来吧,我也想帮阿姨点忙。”转过身去,走了几步路又退了回来,问:“那个…厕所在哪?”
看着那张诚心诚意的小脸,便没拦着,她指道:“出门右边。”
漆黑的小阁楼里,堆满了杂乱的书籍,手机还亮着屏。怀栀感到脑袋昏沉,他垂下眼帘,静躺在那堆书籍上边,发丝半遮住了他眼眸里不明的思绪。
闭目间,他的潜意识出现了一座深渊,于是,身躯越发感到沉重,痴痴却又等不来自己永远沉溺死寂那一刻。
一年三百六十五个白天和黑夜,他都是这般度过来的,身边没有任何亲戚,连周边的邻居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开始心慌,喘不上来气,记忆里的碎片像锋利的刀片割在他心头,陷在泥潭里,无助、失望、狼狈。
打开衣柜,他选了一件低调的藏青色衬衫。
他套上衬衣,照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有些苍白,
老头安置好屋里的东西,给自己挂上掉线的旧挎包,准备出个门。
此时,一位着衬的青年人,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起初,老头看不清青年人的五官,只后知后觉此人体态不错,一米八多算极好的身材,看起来比较偏瘦。
待人走近,又仔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不应该,这娃他不认识,可这娃浑身透露的气息,仿佛就是冲着他来。
怀栀眉头微蹙,眉宇间隐含一丝厌恶的神色。
他的脚步缓了下来,最终在门口停下,一双剑目凤眼呈仰视的角度,“不记得我了。”
“你…是?”
老头思绪有些混乱,还以为是哪家亲戚的孩子,长的如此标致,鼻梁高挺唇方口正。不过脸却沉的似水,眼神如寒潭般清冷深邃,他到底没印象。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大为一惊。
怀栀直接略过老头,走进屋内,所有的东西连抛带砸,桌子上的茶杯,水壶,烟缸被摔了个稀巴烂。
接着还没完,又冲着那堆工具箱,踢烂的踢烂,几箱的都丢到屋外去,老头跳着脚躲开,“哎!別,有什么冲我来,別啊娃子!”
怀栀像发了疯般的不听老头子的叫喊使唤,反